殷玄夜摆摆手,不让他扶。
“摄政王呢?”
“那便是臣罪过。”温以瑾说。
殷玄夜拉下他手,带着温以瑾回到寝宫,把他拉到床上,茶水也倒好放在床边桌上,切都备好,才出门去御汤中沐浴。
御池还冒着热气,清透池水荡着波纹,殷玄夜下水,盯着他拿过来那壶酒,眸中神情隐晦不明。
少顷,他抬起手,往杯中倒杯酒,仰头喝下,喉结滚动。
烈酒入喉,四肢都似泛上热意。
男人最是忠诚于身体本能欲望,殷玄夜清楚这对他诱惑力有多大。
他起身在房中踱步几圈,抱着这壶酒去浴房,温以瑾刚沐浴完,正在屏风后穿衣裳,听到开门声,他道声“陛下”。
风吹进来有些凉,他轻咳两声。
殷玄夜关着门,看着温以瑾从屏风后摸索着走出来,衣襟松松垮垮,可见锁骨,他走过去,温以瑾听到他走近,就停下脚步。
殷玄夜把酒壶放在边,抬起手,替他系紧衣裳,“晚间天冷,不要吹风。”
出神盯着,有时是别有深意。
温以瑾看不见,只能感知到他在看他,却不明其中含义。
他判断殷玄夜表情办法,就只有伸手出去摸索他脸,殷玄夜从开始反应极大炸毛,到后来任由他摸。
他时常会感觉到掌心下皮肤慢慢发烫,而这灼热温度像是会传染,从他指腹渡过来,浸染他皮肤,彼时,他会感到殷玄夜目光存在感更为强烈落在他脸上。
他不知该怎形容这种心绪,只觉得,不讨厌。
他从最初,就没想过叫温以瑾喝这壶酒,温以瑾身体不好,若喝这烈酒,遭下去,只怕是要大病场。
那并非他初衷。
他连喝半壶酒,这酒很管用,他身体越发热,在池子里快泡受不,殷玄夜皮肤泛着红,从池中出去,披上衣物,步伐踉跄往寝宫走去。
外头清风吹拂在他脸庞,他感觉得到只有燥热。
“陛下?”禄喜见着他,迎上来。
“陛下真是比臣家里头管家还啰嗦。”
殷玄夜:“摄政王这嘴,越发不讨喜。”
温以瑾抬起手,在他脸上摸摸,“陛下笑着说这话,叫臣捉摸不透啊。”
他捏捏殷玄夜脸颊肉,“这两日长胖。”
“是被你捏肿。”殷玄夜轻哼着说。
但偶尔,也会有几分狼狈感。
入夜。
寝宫中橘红烛火照亮,殷玄夜坐在桌边,桌上放着壶酒,这叫他又想起那天下午时他母后对他说那些话。
——“这壶酒可调动人欲望,虽不入流,但你想话,未免不可以哄着摄政王喝下,彼时是何模样,还不全凭你主意掌控。”
不去争,便什都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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