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以瑾轻笑声,说:“竭尽所能,满足陛下。”
他半垂下来眼帘,掩盖住眸中神色,定定看着殷玄夜衣袍角,面上神情清冷。
殷玄夜身体往他那边倾斜,呼吸落在他他耳后,他在他耳边暧昧低语道:“摄政王真是,煞费苦心啊。”
“之前,臣便同陛下说过。”温以瑾说,“陛下想要,臣都会给。”
殷玄夜默片刻,道:“你往后多说些,说些你心里头话——”
那时殷玄夜坐在树下,听到过二。
比如女子腰如何如何细,女子手如何如何软乎,可他从未有过心猿意马之感,从没有过,对温以瑾有冲动。
他也不想有第三人,介入他们之间。
温以瑾:“陛下想听真话,还是假话。”
“何为真话?何为假话?”殷玄夜问他。
“你可知,今日镇国公和臣说,让臣催催陛下选秀。”温以瑾说,“算算年纪,先帝在你这个时候,都已经立后。”
也就是当今太后。
随着他话,殷玄夜面色愈发紧绷,透露几分不愉,“所以你也是来催孤选秀?”
“不是。”温以瑾说,“臣想听听陛下真正想法。”
“孤想听你说。”
为是禄喜,没有回头,低声说:“退远些待着。”
“真要臣退远些?”他身后人问。
殷玄夜顿,手下琴发出声沉闷琴音,他转过头,见温以瑾亦是袭月白长袍站在他身后,嗓音温和低沉,“陛下,臣想离你近些。”
他走过去,坐在他身旁。
殷玄夜:“……”
他后半截嗓音低些:“你不说,孤心里没底。
温以瑾:“真话便是不想。”
殷玄夜气息稍顿,不曾想他答这果决,抬眸看见他那双温润而又清透眸子,瞳孔里有他剪影。
“至于假话。”温以瑾说,“便是随陛下意,陛下若想,臣……臣——”
他顿两下。
“你当如何?”殷玄夜像是发现有趣事。
温以瑾:“……”
殷玄夜:“你想孤纳妃立后?”
温以瑾事事以国为重,会有这种想法,也不稀奇,况且两人关系,本就见不得光,若是他纳妃,留后,朝中大臣也不会再在此事上做什文章。
这样……确能规避不少麻烦。
可他想到同旁人做和温以瑾做那种事,便觉阵排斥,从前在军营时,都是群大男人,人人都将就,好些时候,沐浴都是在河边擦拭,他们凑块,也会讲些荤段子。
他轻咳声,揭过话题,“怎才来?”
“见陛下同旁人幽会,不敢叨扰。”
殷玄夜听这话,就知晓他刚才在附近,“孤同旁人幽会,你吃醋不成?”
温以瑾坦然道:“有点。”
殷玄夜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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