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舜不对劲,那种不对劲,在凌聿庚见到他开始,就直萦绕在心口。
他看起来像是什都没发生样,又乖又听话。
房中陈设简陋,凌聿庚起身,在这里面转圈,
魔界灵物少,他端来吃食,却都是上等灵物。
“师尊饿吧,弟子做些吃,都是照师尊口味做,你尝尝喜不喜欢。”他说。
凌聿庚看向桌上吃食。
外面又有魔修前来,楚舜出去与人说几句话,只隔着扇门,凌聿庚却听不清,他知这是楚舜不想让他听。
“有事要出去趟,师尊在这歇歇吧。”
“没有该不该。”凌聿庚说,“只有你想不想。”
“没有能力,连自己想保护人都保护不,想留留不住,想要得不到。”楚舜说,“那又有何意义。”
“师尊可是……介意身份?”
“并无此意。”
楚舜用纱布缠绕在凌聿庚腰间,双手从凌聿庚身后绕过去,下巴搭在他肩头,“能再见到你,真好。”
间切都是凌聿庚所熟悉气息。
楚舜看着他白衣染血,如穿着身喜服般,他走下去,“听闻师尊突破,恭喜师尊。”
他从上面走下来,两人处于同个高度,楚舜摸摸凌聿庚身上衣服,“师尊受伤。”
“小伤。”凌聿庚说,“你……”
“去上点药吧。”楚舜道,“换身衣裳。”
他说罢,转身推开门,出去。
房内安静下来。
凌聿庚拿着勺子,舀口汤喝,黏腻古怪过甜味道糊嗓子,凌聿庚握拳抵在唇边,咳几声,拿着旁茶水喝口。
应当不是楚舜做,这般……独具格。
他没再碰那吃。
上完药,楚舜把东西放在边,“师尊在这儿等。”
“你去哪?”
“很快回来。”
说罢,他拿着那些用过纱布和药出去。
片刻后,楚舜就回来,端着些吃,放在桌上。
他指尖下滑,在凌聿庚袖口犹豫下,还是握住他袖子,拉着他想往里去,凌聿庚手抬,楚舜愣愣,又扯着唇角勉强笑声,手要收回去时,被握住,指腹摩挲下他冰冷手背。
“不急。”凌聿庚想问他些话,被楚舜堵住。
“知师尊想说什。”楚舜道,“慢慢与你说,师尊跟去把身上伤处理吧。”
魔界主住处自是极好,楚舜带着凌聿庚到他住处,翻箱倒柜拿出些治疗伤处药,沾血衣服扔在边,楚舜坐在他身后,上药时,凌聿庚问他为何不告而别。
“师尊知道吧。”楚舜垂眸给凌聿庚上着药,“是半魔血脉,修真界,本就不是该留下地方,会拖累合欢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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