廉郡王心神紧,接着说道:“微臣并不敢隐瞒皇上,去年臣送来地暖,均是文昌伯外孙所贡,另外还有份冬季种
廉郡王内心如惊涛骇浪,更加确定林以轩话,连忙跪下:“微臣惶恐。”
皇帝见他如此,无奈地摆摆手:“罢,朕原不该同你说这些,起来罢。”
“谢皇上。”廉郡王这才又起身坐下,心中稍斟酌,进言道:“说起来,微臣正有事禀告皇上。”
皇上略颔首,示意他继续说下去。
廉郡王露出抹犹豫表情,缓缓道:“其实臣也有私心,前任文昌伯之外孙与臣略有交情,前几日求到臣跟前,说是文昌伯庶子袭爵,想请微臣帮忙在皇上面前美艳几句,嫡子袭爵方为正统。”
次日,早朝过后,御书房内。
“微臣参见皇上。”廉郡王跪行叩拜大理,今日早朝皇上刚发脾气,发作几位*员,其中两位属于二皇子派,他敢在此时求见,心中也是有定成算。
“爱卿免礼。”皇帝淡淡地说道,声音不怒自威,听不出任何情绪。
“谢皇上。”廉郡王从善如流起身,恭敬地立在旁,作为皇帝近身大臣,他却是能够听出,皇上此时心情正不好。
“从嘉此时求见,所谓何事?”皇上高坐在御座之上,面无表情地看着他。
皇上听,心神大震,他信廉郡王所言确有其事,却不信他说辞,从嘉向来严谨知礼,又怎会因为旁人相求,便来跟朕进言,皇上心里感动,只当廉郡王是为他分忧,所以才故意找借口,特别是那句嫡子袭爵方为正统,简直说到他心坎上。
廉郡王眼观鼻鼻观心,说完之后便不再言语,其实他提林以轩,也是为把自己给摘出去,无论皇上怎想,外面怎传,他都立于不败之地,所以说,小夫郎还是想得简单点,当朝郡王又岂是那好用。
“文昌伯”皇帝敛眉深思,过半响,面色微微沉,目光直视廉郡王:“倘若朕记得没错,他家嫡长女,似乎嫁与景阳侯府。”
廉郡王苦笑声,皇上果然不好糊弄,幸而他早有准备,躬身道:“皇上明见,林三夫人幼时与庶弟关系不睦,如今娘家无人撑腰,现正在庵中静养。”
“噢?”皇上目光如炬,淡淡应声,并不置以任何言语。
廉郡王镇定自如,恭敬声音透着几许关切:“原是见皇上心情不好,微臣甚感担忧,故而前来看看。”
皇帝听闻他这话,轻轻叹口气,面色却是缓下来:“从嘉不必多礼,坐吧。”
“谢皇上。”
内侍很快搬来椅子,廉郡王躬身行礼,然后才坐下。
“你说这孩子天天长大,为何就变得不安份呢。”皇上似乎在自言自语,又似乎是说给他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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