涂筱柠听得心里苦涩,“他在天有灵,看到你直如此优秀定很欣慰。”
“优秀吗?”他苦笑,眸底仿佛又失去光,“若足够优秀,母亲病也不会无能为力。”
“这不是你问题,人在疾病面前是渺小,你已经做你能做
她也往他颈间凑凑,似在汲取那熟悉气息,仅仅几天时间,旅行途中他们不知不觉就变得亲密起来,连有些肢体动作也变得自然而然。
涂筱柠嗅着他特有味道,身体里仿佛汪静谧湖水泛起涟漪,慢慢地有什东西要钻出来,那种感觉既熟悉又陌生。她闭闭眼,有点想放任这种情绪让它像苏打水起泡般地往上冒,却又是令她胆怯,最终由理智将它压抑下去。
两人坐很久,若不是耳边能听到他心跳,她度以为时间要静止。
她先动下,想看看时间,他会意地抬臂,她注意到他腕间表,是块有点老式浪琴男士手表,她之前没仔细观察过,只看到他每次睡觉前会把它小心翼翼放在床头柜,看会儿才睡觉。
“这表,有些年头吧?”她问,总觉得这样式不大像年轻人款式。
他接抱住她,“别急着激动,有前提,要能持续保持部门成绩。”
涂筱柠抬眸,“你可以。”
他轻轻拍她头,“现在金融市场环境般,银行又多,同业竞争激烈,dr各部门也明争暗斗,拓展部基底并不算好,难保后面不出问题,是否能维持很难说。”
看他表情沉敛几分,涂筱柠轻咳下缓缓气氛,“以前算命先生说天庭饱满,地阁方圆,旺夫生财。”
他挑眉,“哦?”
“是父亲遗物。”
果然。
怕触及他伤心事,她本不打算
深入这个话题,但他又告诉她,“连最后句话都未来得及说上,他就走,留给只有这块表。”
她仰头,触碰到他下巴,看到他薄唇轻启,“那年十二岁,他下班途中被酒驾车撞倒,从此就没父亲,这块表陪伴至今,就像父亲直在身边。”
“你别不信,虽然吧自己时运不济,但好多人都说看就是旺夫脸呢。”她说着抬手拍拍他肩膀,像称兄道弟似,“所以放心,会给你带来好运。”
看他在笑,她打他下,“不信拉倒。”然后就要站起来,被他手用力拉坐回他大腿上。
“昨天还说给带来麻烦,今天又说给带来好运,到底该听哪句?”
涂筱柠咬唇,就说这人记性好来着,什都记得,“那你不是说不嫌麻烦吗?”她靠着他,声音有点低。
他视线好像直落在她脸上,然后扣住她腰让她靠在自己肩膀,他低低下巴搁在她头上,“嗯,不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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