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可看过秦严骞和陆阳舒打架,男人要是真变成鬼,估计干第件事就是把现在天天跟沈夏睡间屋他掐死。
乔洋这阵子和男生住酒店,原本就薄钱包越来越瘪,现在连食堂都要吃不起。
他想沈夏估计还要和他住阵子,委婉道:“沈夏,你是不是还要在这儿呆阵啊,考不考虑在们学校附近租个房子住?”
“租房子好麻烦。”
上次搬出去住,陆阳舒几乎什都替他做,但沈夏还是觉得好麻烦,每天都要他自己整理房间,倒垃圾,哪像酒店什都有,还有专门人打扫卫生方便。
回学校路上,乔洋问他:“秦严骞腿断?怎突然坐上轮椅?”
“骨折。”沈夏回道。
“哦,那还有站起来可能。”
乔洋不明所以地啧声:“他以前不是见到你就要巴拉巴拉说大堆教训你话,现在怎这安静,跟被人夺舍似。”
沈夏疑惑地问:“什叫夺舍?”
看着再怎可怜,也是头禽兽。
他还是离秦严骞远远好。
沈夏被乔洋拉着走几步,又想起什,回头对还停在原地男人说:“那个离婚协议书……弄丢,你回头再拟份给吧。”
“不用你净身出户,爷爷给你投资也都不要,们好聚好散。”
他不懂这些,但律师肯定懂,他当初也是被猪油蒙心,才相信男人说没有结婚证就不能给孩子上户口鬼话。
“可是住酒店消费高啊……”
乔洋见男生没听懂他暗示,咬咬牙,索性直说:“沈夏,其实这阵子直带你去吃食堂,不是抠门,是实在没钱……”
天天陪男生开房,他都被室友怀疑偷偷在外面藏妹子。
沈夏这才想到自己没有身份
“就是中邪,体内灵魂被别人挤掉,换魂魄。”
沈夏最怕听这种鬼故事,打个激灵:“你不要吓。”
乔洋故意道:“他样子就很像啊。性情大变,脸那白,还突然瘦那多,不是中邪是什?说不定壳里已经换人,真正男人早就变成鬼魂跟在你身边!”
沈夏吓得小脸煞白,捂住耳朵:“啊啊啊你别讲!”
乔洋看男生悲伤情绪逐渐消散,哈哈笑两声:“骗你啦!”
秦严骞背对着他,仍旧声不吭地垂着头。
将近米九高个子,背影却瘦得寒碜,穿着厚重棉服也单薄得像片纸似,仿佛阵风就能将男人从轮椅上吹下来。
沈夏心里泛起酸楚,又说句:“好好吃饭,秦严骞。”
当初他不管怎折腾,男人都要他好好吃饭,现在轮到自己身上,怎就忘这个道理。
沈夏说完就难受地转回身,和乔洋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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