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低声说,“……知道。”揽着她靠在自己肩上,宁远澜节目已经结束,退场,青树按STOP,再REPLAY,见女儿活活泼泼样子,又笑下。
他去取笑她,“又哭又笑,跟个孩子似。”因为是靠在他肩上,两人头挨得很近,他去亲她脸上未干泪珠,顺势滑到她唇上,青树不好意思,“……别这样,爸妈都在呢……”光线虽然是暗,可是家人都坐这近,不会看不见。
他也不喜在人前与她亲昵,虽然此时此地,别人也未必知道他们在做什,但……他想想,只抓着她手握着。
晚上回去时候,青树和远澜坐宁连城车,其它人仍是原来那辆,家三口以女儿表演节目为谈话主题,说说笑笑很快就到家,青树整个白天心情都不是太好,可是现在只有满满欢喜,孩子是她快乐源泉,她流在那个礼堂眼泪,其实是庆幸,她多庆幸老天留下她女儿。
回家后伺候女儿洗漱上床后准备回自己卧室,竟见到阮连澄站在远澜房间门外,青树低头准备静静过去,阮连澄却开口,“青树
便没跟家人多说话,只在她身边空位上坐下,把手上袋子递给青树,轻声叫她拿给家人。
青树杯杯地递过去,自己也插吸管猛喝几下。
台上节目五花缭乱,不时有小朋友摆出大乌龙,忘词啊,或是跌倒啊什都是常事,台下家长包容地不时轰笑,青树想,比起那些动不动就斥资百万、千万华丽演唱会,她宁愿待在这些天真孩子身边。
宁远澜节目终于来,青树早已调好数码录影机,待小盆友金光闪闪地出现在舞台上时,按下PLAY键。
小盆友穿着身不知是新疆还是印度裙子,露出小肚皮,摆出个静止起始动作,静待音乐响起,青树他们坐得挺靠前,所以她能看到女儿眼里还是有些慌张,也许是突然间见到这多人都在盯着她,她平时胆子再大,这种场合还是会害怕……青树站起来,冲台上叫,“澜澜!妈妈在这!妈妈爱你!”
台下很多人都向她这里看过来,礼堂内光线昏暗,只隐约看出是个年轻女子,青树脸皮原来是很薄,可是此时并不觉得羞赧,她只想让女儿知道,有妈妈陪着她,不用怕。
宁远澜看着昏暗中妈妈,还有同样站在她身边向她挥手爸爸,虽然看不清楚,但她知道爸爸妈妈定在笑,于是她真什也不怕,音乐适时响起。
青树和宁连城坐下来,调调焦距,对准女儿,看着小小显示屏,眼睛突然热。
宁连城低声问她,“怎?”
青树摇摇头,眼泪滴下来,“就是……就是觉得……们这个女儿,真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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