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树把枕头垫高,扶他靠在床头,千言万语,欲说还休。
纪远东眯着眼看着窗外,“今天天气似乎挺好,们出去散个
青树到底还是心疼他,轻轻松开嘴不作声。
“你放心吧,他不会死。”
青树紧紧抱着他,“真吗?”
接下来日子,纪远东昏迷时候多,清醒时候少,阮连澄无微不至地照顾,纪家父母也得到通知赶过来,病房里整天人影憧憧,青树每日都去看望,人多时候她就远远地看眼,人少时候就静静坐会儿,有时候纪远东醒,看到她坐在墙壁角,便相视笑。
待他精神好点,纪家父母把手术时间告诉他,没想却遭到拒绝。
两人。
后来她边哭边跑着离开,留下纪远东西个人独自坐在江边,他深深看眼江边寥落背影,心头那块大石终于安然坠下。
宁连城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会带她重游故地,江面晚风吹拂着她头发起起伏伏,他拿着自己外套下车,走近她,披在她肩上,再用双臂裹紧。
“那天晚上,你也在,对不对?”
她眼里倒映着黯沉沉江水,似乎只要轻眨下睫毛,那些轻轻颤动江水就会溢出。
阮连澄哭着求他,父母亲老泪纵横,亲朋好友都来劝他,却始终扭转不他心思,再多说,便疲惫合上双眼,大家不知如何是好。
阮连澄找到青树,让她劝劝纪远东,青树摇摇头,关于他决定,说实话,她也很震惊,早在私底下劝过,可是,他是铁心不想做这个手术,也许,也许他认为……死亡对他来说,是种解脱吧?
阮连澄喃喃地说,“青树,你和他分开太久,连他在想什都不知道……他当不知道吗?他是怕丢属于你们记忆,他怕成个无知无觉活死人,辈子都无法再见到你……”
青树震惊,她推开病房门,坐在床头边椅子上,长久地注视着那张苍白睡容。
似是睡梦中有所察觉,纪远东缓缓睁开眼睛,见是她,脸上浮起浅浅笑,“青树,你来。”
他把她裹得更紧,脸贴着她脸,“又恨,是不是?”
她柔肠百转,终于转身,眼泪汹涌而下,双手狠狠地捶着他胸膛,“为什还要带过来!恨你!恨死你!”她在他怀里号啕大哭。
他只紧紧搂着她,哑声说着,“那不行,你上次不是这样说,你说过爱,只爱,不许说话不算话,你……你要敢再恨,饶不你。”
青树心被他弄得酸酸涩涩,他是越来越会让自己心疼,可是纪远东,纪远东……青树复杂心情难以排解,竟然口咬在他肩上。
大概是真痛,他手紧,差点勒得她喘不过气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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