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到底眼睛尖,没过多久,就注意到陆淮骞手背上抓痕,“老板,你手怎回事?”
陆淮骞看眼,随口答道:“被野猫挠。”
赵铭重复道:“野猫?”
“嗯,”陆淮骞说和真样,“遇到只无家可归小野猫,就好心收留他晚。”
这是猫留下抓痕?
身材魁梧、胸肌发达客人闻言时没忍住,哇声低头捂脸抽泣,边说着“I'mfine”,边拿起赵铭递来鸡尾酒,幽怨离去。
赵铭头回见猛男痛哭,等客人走远,他才小声问陆淮骞,“他和你说什?”
陆淮骞面色复杂地摇头,“个很狗血、关于失恋故事。”
“什故事?”
陆淮骞压低声音,将那长串英文概述成寥寥几句中文。
陆淮骞先是疑惑,再看赵铭身边白人,全明白。
阫江虽然不是首都,但也算得上是包容性强、开放性高大都市,所以莫蓝酒吧偶尔会有外国人光临。
眼前这位客人可能是遇到烦心事,也可能倾诉欲望太强,他靠在吧台用英语叽里呱啦说个不停。
可惜赵铭就只会几句鸡尾酒相关英文,其余词汇那是点都不会,只见他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微笑,偶尔嗯啊几声,表示自己在听。
陆淮骞见状,将雨伞收起,大步走到客人身边,才发现这张脸他竟然有几分印象,应该是回头客。
赵铭左看看右看看,半信半疑,“这不太像啊。”
陆淮骞觉得还挺像,平时是只趾高气昂野猫,天然带几分攻击性,却在雷雨天气动也不动,声不吭地蜷缩在角落里。
赵铭突然想到什,“不是,陆老板,你被猫抓
赵铭听完目瞪口呆,“哦,天哪。”
他愣在原地许久,直到陆淮骞在他眼前打个响指,“别想,干活。”
赵铭这才拿起雪克杯,心里却还在不自觉地回味这段跌宕起伏爱恨情仇。
那边陆淮骞已经全身心地投入到调酒中去,似乎是见怪不怪。
后来有客人续杯,赵铭才将猛男痛哭缘由抛之脑后。
他用英语和对方打个招呼,对方也用母语向他问好。
于是两人就这交流起来。
客人情绪激动,语速和开二倍速似,五官也跟着乱飞,神情先是愤慨激昂,说着说着黯淡下来,最后竟是失魂落魄。
陆淮骞侃侃而谈,他发音、连读、语调、停顿和英语母语者没有太大差别,他边听,边给赵铭送调酒工具,偶尔用英语附和几句,或是蹙下眉。
等客人说完整个故事,陆淮骞用低沉醇厚英音,叹惋同情语气,“I'msorrytohearthat.Iknowhowyoufeel,dude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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