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铄先是弯腰捡起这个正对着玻璃门橘子,用指尖抹抹橘皮上泥土和灰,塞进自己牛仔外套口袋里。
然后他抬起头,环顾四周,视线很快停留在某个半透明白色塑料袋上,那也是他方才和宋汶渊等人打斗位置,他飞奔过去。
程铄沉默地将塑料袋拎起来,打开看眼,里面还有不少橘子,掉出来毕竟是小部分,应该很快就能捡完。
他这样想着,在这条巷子里跑来跑去,声不吭地捡起来,机械地重复丢到塑料袋里动作。
捡起个。
他看不出来。
程铄又低下头去,用发梢遮住眼睛,“今天事情……谢。”
陆淮骞微笑,“不用谢。”
两人走到吧台前,程铄微微抬些眸,视线正巧撞见玻璃门外,只橘子,静静地躺在青灰色石砖上。
他忽然想起什似,大步走向门外。
表情,“如果发现有任何帧,程铄对着宋汶渊举起手机,那你们还可以再掰扯掰扯,如果没有话,道完歉就可以滚。”
八只眼睛盯上监控录像,视频被来来回回播放三遍,四人看到眼睛发酸,愣是没有找出个可疑镜头。
最后宋汶渊梗在原地,从喉咙里憋出声细若蚊吟对不起,领着群人灰溜溜地离开。
程铄顿觉扬眉吐气、神清气爽,冲着宋汶渊背影地呛好几句,对方只当作没听见,走得更快些,他想想还觉得不解气,又对着那背影狠狠地啐口。
猝不及防间牵动脸颊上伤口,程铄吃痛地嘶声。
又个。
期间,陆淮骞来过次,两只手被橘子塞得满满,口袋里也是,他不声不响地将它们掏出来,放进程铄塑料袋里,又安安静静地离开。
程铄虽然铆足劲
陆淮骞急忙问道:“你要走?”
程铄没有回头,“去捡橘子,好歹是花钱买。”
“那和你块吧,人多力量大。”
程铄没有应声,不置可否。
陆淮骞全当他这是答应意思,也踱步悠悠跟上去。
等乌泱泱群人离开监控室,陆淮骞也牵着程铄走到门外,只手用钥匙上锁。
程铄见状,猛然想起自己被陆淮骞攥到现在手心,此刻莫名地愈发滚烫,他稍微动动,企图作为种无声提醒,谁想对方却攥得更紧,不知是有意无意。
他犹豫再三,还是低声说:“陆淮骞,你……可以放手。”
陆淮骞闻言,眼尾微不可查地弯下,面上却是副真真切切恍然模样,他下松开手,“你怎不早点提醒,差点忘,牵你这久,真不好意思啊。”
程铄狐疑地仰头打量对方几眼,也不知道是真忘还是装,这人嘴里总是真话掺着假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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