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他可以不回答,含混过关,但想到平日里,孟聿对他关照有加,程铄觉得没必要,于是颔首,“是。”
对方答得过于坦然,孟聿无端觉得有些失落,低头抿口香槟酒,他攥着杯脚手指不自觉收紧,指甲盖尖发白,竟是直接问出声,“所以你喜欢老板吗?”
程铄怔愣刹,随即反应过来,讪笑着将话题岔开,“怎,你也被赵哥情侣装给洗脑吗,都说穿样不只有情侣装,还有兄弟装。”
孟聿凝视程铄眼睛,目光灼灼,“但觉得,你是个很有边界感人。”
他省去后半句话没说:就像每次想送礼物给你,你都不肯收下,每次邀请你吃饭或者看电影,你都会婉拒。
谈,举手投足从容自若,眉目含笑,配合上被发胶刷过整整齐齐头发,竟然有那几分商业精英感觉。
尽管程铄不想承认。
视线蓦然被人挡住。
程铄定睛看,原来是孟聿。
总算来个熟人。
程铄笑容变得尴尬起来,只好给出个解释,“陆淮骞说,穿上这套衣服,是他生日愿望之,所以才会答应。”
孟聿盯着程铄,不愿放过,“所以你喜欢老板?”
程铄退后半步,“你好像有点醉,孟聿。”
“到底喜不喜欢?”
孟聿陡然上前,把攥住程铄手腕,“如果真不喜欢,能不能,考虑?”
他还没说话,孟聿先开口,“刚刚直在宴会厅里找你,找好久,现在终于找到。”
程铄直觉这话怪怪,有点不好接,干脆客套地笑笑。
孟聿手里是香槟酒,杯底只剩浅浅层琥珀色液体,看样子似乎喝不少,“你今天很好看。”
程铄客气回道:“谢谢。”
孟聿默几秒,又问:“衣服……是老板送给你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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