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免声音放柔些,叹气道,“你就这怕朕?有什可怕,承欢从来不怕”
宁卿如冷脸,“莫要拿和他作比”
到底是不同,他宁卿如和那等禁脔是不同。
殊易也未恼,只握着汗津津手反复揉搓,宁卿如虽心中作恶却也没敢反抗,道理他懂,自他住进这里起,生死由殊易裁定。
但仍想守住最后底线,否则生与死又有何差别,只是不知,殊易是否能任由自己守住底线。
你叫”
宁卿如不觉咬牙,全身都在发冷,所有话都哽在咽喉,堵得他心口发疼。自己拿眼前这个人是没有办法,他倒不怕生死,却唯独怕殊易羞辱,在宁国,只是父亲疏远兄弟蔑视,他都不曾在乎过,可如今堂堂七尺男儿嫁入他国和亲,竟是连最后尊严也没。
殊易拨弄珠子动作越来越不耐烦,可手上依旧不敢使劲,怕稍用力,珠子被捏得粉碎,又吓坏眼前人。只能扔珠子,叩叩桌面,吩咐着,“在外面听你闹得欢,朕来倒是不闹,既听话,那给朕倒杯茶吧”
宁卿如愣会,终是拿起桌上茶壶,砰地声砸在殊易面前。
殊易笑着摇摇头,自己端起茶壶倒半杯,毫无品茶之道口闷下去,似是与旧友交谈口气,“你可知道承欢?”
骨节分明,白皙修长,殊易攥住,便不想再松手,见宁卿如乖些,声音便又温柔几分,“承欢第晚苦些,朕自认亏待他,故今夜朕不会迫你,你若怕,便算”
“果真?”,宁卿如眼睛里放光,自他二人交谈起宁卿如惜字如金,这句竟唯带轻松释然。
殊易手上动作僵,不快地收手,站起身缓缓道,“你需要什尽管吩咐宫人,宫人为难就吩咐谢全,这儿不比宁国差,亏待不你,可你需得记住——”
殊易看着他,单个眼神
承欢?宁卿如身体颤,路上他是听过,宫里承欢公子,皇帝身边知心人,据说不仅面容姣好身段极佳,似乎也曾是个读书人,但即便再好,在他宁卿如眼里也不过屈于人下卑贱之人而已。
承欢承欢……人下承欢?当真不知耻。
殊易扫眼宁卿如表情,心下已猜出二分,淡淡道,“承欢看着骄纵些,心却是善,你也别瞧不起他,朕同他晚膳时,是他嘱咐朕千万莫强迫你”
宁卿如忍不住冷哼声,看到殊易微怒地皱眉头,自知失态,却不肯轻易低头。
殊易仍是将他当小孩子看,忍不住朝宁卿如招招手,宁卿如分毫未动,殊易也不再惯着直起身握住他手臂就将人拉到自己面前,向衣袖内探去,才发现他紧紧握着拳头,硬掰开,手心里都是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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