急忙睁眼起身,勾鞋连衣裳也未来得及披
春儿端着红枣莲子汤进来,不免笑问,“公子怎心情这好?”
元宝在旁“切”声,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,“连捉弄主仆两个人,心情当然好”
沈言之斜他眼,边自己换青色衣裳,边悠悠委屈道,“好心好意送礼给他,他不收下反扔地,倒来怪?”
元宝咂咂嘴,他知道他说不过自家公子,“仆自是不在乎,就不知皇上知道,会不会怪罪您,仆不是担心您吗”
沈言之这回没话,静默地走到桌边坐下,舀勺汤又重新倒回去,来回数次也没往嘴里送口,元宝见沈言之冷着脸,自知说错话,小心唤声,“公子……”
敷衍回答,“是仆失言,承欢公子教训几句”
“谁给他这个胆子!无法无天不成吗?!”
想他身为国皇子,在宫中且担惊受怕过日子,沈言之是个什东西,不过皇上身边禁脔而已,真仗皇上几天宠爱便以为能只手遮天吗?!
“公子莫急,保重身体才是”,却是已经做好打算,如今跟新主子,皇上对其宠爱不言而喻,眼见着连带自己也要发达,岂还会让承欢公子踩到头上去。
宁卿如烦闷地摆摆手,“罢,你下去吧”
沈言之回过神来,终是喝口,无神地赞赏句,“做得不错”,又无话语。
其实刚刚是不怕,大不,挨殊易巴掌。可这事从元宝口中说出来,味道便大有不同,就像是真真切切地告诉他,你和那位宁国皇子终究是不样,在某个人心里,终究是不样。
沈言之突然笑,不样又如何,他本不在乎。
这些放在心尖上事……他……他都不曾在乎……
喝过汤,又趁着午后阳光正好,卧在榻上看会书,累便眯眼歇阵,原睡不着,脑袋里极为清醒,换个姿势,蜷着身子,不会来困意,方要去找周公闲聊片刻,便听房外元宝扯着嗓子喊声,“公子!皇上往咱宫里来!”
像是堵口气在心间,如何也消散不去,他又怎不知刚刚沈言之番话虽无羞无臊无半点礼义廉耻可言,却也隐隐知道,他其实是在躲避,躲避殊易说那天,躲避沈言之说那天,总会到来。
那时他会如何,被迫受还是大不自刎守尊,宁卿如不敢想。
突然很想知道,沈言之是如何做?狠劲摇摇头,怎可拿自己和那等人比,他定是欢快受,养成如今刁钻样子。
确实,是看不起。
又说沈言之回到自己宫里,心情着实好,向他请安都被赏不少银两,又试前几日新做几件衣裳,嘴上都忍不住哼上小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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