陌生,可怖陌生,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要出宫,仔细想想,大概只是想证明给殊易看,其实他是可信,他言行皆为他,他也没有他口中说……那不堪。
兴许是出不去时候想出去,能出去也便不当回事,又或许——
他从来没有想过离开这里,从来没有。
元宝拿来腰牌时,沈言之已经换好身出宫常服,见沈言之急匆匆地拿沓银票,才忍不住道,“公子,让仆跟着您吧,好歹有个照应,要是公子有什事,仆就算有十条命也不够赔啊”
“你在宫里就算照应,跟着更添麻烦”
“要是皇上问起来——”
“皇上不会问”,说完,沈言之便朝着宫外走去,春儿端着几盘点心正从小膳房出来,看沈言之出去时不解看向元宝,然而元宝也只是摇摇头,便没敢说什,可惜地看着几盘点心,又端回小膳房。
带着腰牌,出宫并未受什阻拦,宫门侍卫只当是哪个宫里小宦官出去替主子办事,但看着沈言之面相姣好,也不免多看上几眼,毕竟宫里宦官是多,但长得这样好看估计屈指可数。
沈言之注意到他们眼神,低下头,加快脚步,紧紧握着腰牌大步踏出宫门。
站在宫门外,看着布衣百姓形形色色地在他眼前穿梭而过,沈言之愣住。
瓦蓝天空毫无特色,宫里宫外样透着骨冷,其实进宫也只有三年而已,可就这三年,将他和普通老百姓层层相隔,隔在重重深宫,让他差点忘记他也曾布衣粗粮,像这群人样活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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