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言之也不知自己在床上坐多久,离他几步远地方就有面铜镜,可腿沉重地抬不起来,他害怕看到镜中自己,会忍不住头撞死。
殊易喜欢他吗?他刚入宫时候也曾想过这个幼稚问题,他不相信毫无喜欢,殊易是帝王,是这片土地统治者,没有人能违背他反抗他,他想得到东西总是很容易便能得到,如果没存着几分喜欢,他不会在宫里逍遥这久,殊易也不会任由他逍遥这久。
可谁说喜欢是毫无保留,从头发丝喜欢到脚趾,从皮肤到血液,喜欢总是要有理由,殊易喜欢他容貌喜欢他侍奉,如果这些都没有,他也没什值得殊易喜欢。
他直是知道。
殊易图他貌,他图殊易权,本是场完美无瑕交易,却被心乱阵脚。
沈言之疯样痴语,听得殊易更不耐烦,猛地甩,沈言之狼狈地摔在地上,最后视线落在殊易精致长靴之上,冷冰冰话语从头上传来,“什时候伤好再来见朕,要是好不,你就替朕守着这座宫殿守到死吧”
听着殊易脚步声声声远去,沈言之就那趴在地上,头埋在臂弯里,也不知什时候眼泪落下来,不想哭出声,又怕泪水沾染到伤口上,只能瞪大眼睛看着冰冰凉凉地面,任由滴滴滴落。
元宝跪在旁实在看不下去,抹眼泪膝行到沈言之跟前,大哭道,“公子,起来吧,地上凉,皇上已经走——”
肩膀不停地颤抖,元宝看哭得更狠,手上点力气也使不上,结果也和沈言之起在地上哭起来。正巧春儿端着粥走进屋,见状大惊,连忙把粥碗放在桌上,推开元宝便将沈言之拉起来扶到床上去,蹲下身子握着沈言之手字句道,“公子莫急,只是道浅伤而已,那群御医是怕有个什万才说那些话,公子怎可当真,相信奴婢,公子这伤,定能好”
元宝这时也从地上爬起来,凑到沈言之身边,宽慰道,“春儿说得对,定会好,公子莫再伤心,春儿特地熬粥来,公子受累,好歹喝些吧”
喜欢吗?沈言之问自己。喜欢又如何,纠缠?无理取闹?如果真到那番地步,殊易才会毫不犹豫地抛弃他,那时候,真是什机会都没有。
说着,元宝赶紧将桌上粥端过来,简单小米粥,熬得浓浓,香气四溢,沈言之这才面不改色地偏过头瞧元宝眼,接过粥,扔勺子,不顾刚端出粥烫嘴,毫不犹豫地咽下去。
把空粥碗递到元宝手上,静静地,心如死灰地,“出去……”
“公子……您放宽心吧”
“出去!”
春儿轻轻拉元宝,两个人无声地退出去,带上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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