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近日总是春儿在前忙活,依旧未见元宝,沈言之趴在床上,实在忍不住,终于问道,“元宝呢?怎总不见他”
春儿道,“都是公子不管他,平日里无法无天,那段时间受委屈,肯定要在这时候通通找回来,谁知道现在又在哪儿鬼混呢”
沈言之笑,“倒成不是?不管他,你自会管他,想来也干不出什大事”
“哪敢怪公子,就是不懂公子为何任由他如此,公子明明不是那样心性人,偏惯他”
沈言之摇摇头,稍微挪动下身子,缓缓道,“人总是要活得自在些,不自在便由得你们自在,在日保你们日,即便不在……还有皇后份恩情,也不怕苦你们,再说——趁着这时候多做些错事才有遗憾,等老守着这份遗憾不舍得死,看着现在伤你心痛你骨人个接着个死去,才是最得
这晚,沈言之睡得极痛苦也极沉,只记得梦里在片荒漠中漫无目地找寻,也不知道在寻些什,只是直走,直走,仿佛要走到生命尽头那天。
最后还是被不停揉着脖子春儿叫醒,强灌碗粥,才又沉沉睡去。
皇后有孕,是普天同庆喜事,殊易比任何个人都要期待这是个儿子,必须是儿子,生下皇长子,他江山后代有人,大梁永盛不衰。
但关于沈言之罪名,“于皇嗣不利”尚可脱罪,“魅惑君上”却是实打实大罪,虽罪不至死,却也活罪难逃。殊易最终决定以杖责八十处置沈言之,也算堵住悠悠之口。
那好歹也是皇上人,从前仗着皇帝无后大做文章,如今皇嗣在皇后肚子里好好地养着,其他罪名便都奈何不沈言之,皇上已经下杖责,大臣们再敢多嘴,岂非不要命?
殊易下这道皇命时,已经是十天以后事情,这十天沈言之没见过殊易,也没听说殊易临幸过后宫,消息传来时,沈言之还是有丝庆幸,他就知道这事情不可能结束得这简单,与其担惊受怕再等结果,杖责已是大恕。
至于挨打……他从小到大都没真正挨过打。
索性行刑宦官都是谢全嘱咐过,所以也没下重手,他们哪里不明白谢全意思便是皇帝意思,而且这位好歹是皇上心尖上人,皇上前前后后为沈言之事犹豫多久全宫上下谁都看得清楚,哪敢轻易得罪。
都说色衰而爱弛,男宠尤甚,可这位年纪尚轻,又有举世无双之貌,他好日子还有多久,谁说清楚呢。
但虽然特意嘱咐过,可到底还是受刑,该疼点没少,也够沈言之卧床养好几天伤。殊易安排御医仔细照看,太医院人天要来上好几遍,有时来得沈言之心烦,发通火也是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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