殊易终是捏起那粒解药,眼神柔情似水,温柔地扳开宁卿如嘴,将药丸送入口中吞下,“只有你在这里天,宁国才能靠着大梁庇佑安宁天,宁国常年天灾,根本承担不起赋税,若非如此,你父皇何必将你送到朕身边?”
宁卿如整个身子都僵住,大口大口地喘着气,个字也说不出来。当殊易把血淋淋真相摆在他面前,他才突然意识到,他直瞧不起承欢仗着皇帝宠爱无法无天,而他……他也在仗着皇帝忍让……逃避他不想看不想听事实。
他和承欢,其实并无不同。
水珠从额头上滑落,停在眼角,像眼泪样,殊易伸手抹去,他相信他从没有对个人这样耐心过,温柔声音响在耳畔,这样柔情,宁卿如唾手可得,却是沈言之多年也求而不得东西。
“好好休息,今天事情就当从未发生过,朕不想在宫里听到什
当真不耻。
殊易似乎看得懂他心思,在黑夜中轻笑声,“你以为朕会趁人之危?你也太小瞧朕,只要朕想,有千百种方法让你无可奈何,何必等到今天……”
说着,殊易手路向下,像火把样点燃宁卿如身上每个角落,宁卿如威胁般地唤声“殊易……”,却不知这声听在殊易耳朵里,像极欲拒还迎。解开束带,衣衫大敞,露出雪白丝绸里衣,殊易探手去摸,也是湿,无奈地叹口气。
冰凉触感让宁卿如最后点理智都消失殆尽,全身燥热难忍,属于个男人本能,就像在岸上濒死扑腾鱼儿看到水源,那是从心底涌动出本能反应。颗心冰透彻骨,身体却滚烫难当,即便内心喧嚣着远离,可身体却诚实地贴近——再贴近——
已经到这种地步吗?
宁卿如在挣扎纠结,殊易同样。
殊易甚至觉得自己疯,明明今天这个夜晚,他等待太久太久,不惜放下帝王尊严,逼自己去忍耐去宽容,为什,不就是为眼前这个人?
所求之人就在眼前,可殊易脑海中浮现却都是那个瘦削孩子,精致眉眼,款款身姿,向自己讨赏时无赖,伤心难过时眼泪。不同,是不同,承欢从来没有这样狼狈过,永远永远都以最完美姿态站在自己面前,笑也好哭也好,都深深印刻在他心里挥之不去。
只见宁卿如慢慢地,慢慢地伸出手,脸上却是狰狞表情,拼着最后丝理智,压低嗓音怒吼,“殊易,要给解药,要快滚!”
殊易未恼,心里乱成团,“朕走,你今晚可能会死在这里,朕忍让你,纵容你,但你也该知道分寸,什事该做什事不该做,什话该说什话不该说,卿如,你好像直都没有清楚自己立场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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