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表兄?”,许淮莫名其妙。
沈言之颔首,“许大人若不信,就亲自去问问皇上”
许淮没话,沈言之这是抓着他软肋不松手,仗着皇上做靠山无法无天!说起皇上……许淮问,“你……回来可无事?”
多此问,若有事岂还能坐在这儿?许淮又道,“那皇上可知——”,可知当初你逃跑,是做帮凶?
沈言之抬眸瞧他眼,眼便知他心思,瞅瞅桌上空着茶杯,脸小人得志模样,许淮没办法,只好倒杯茶递给他,沈言之喝口,才缓缓道,“皇上若知道,你可还能安然坐在这儿?”
笑声,朱唇微启,“别来无恙……”
猛地拍案,许淮高声惊呼,“你怎在这儿!”,让屋内其余人皆是惊,忽觉不妥,故轻咳几声,起身道,“你且随来”
带着沈言之到偏僻之处,与外以镂空雕花木相隔,案上文房四宝俱全,还置白玉瓷瓶,静而雅致。
沈言之看着许淮不善面色,暗自偷笑,忽道,“下官初次进宫,为宫内巍峨所震撼,故知礼而不全,是下官之错”,说着,躬身而跪,跪而磕头,“臣沈言之,参见许大人——”
许淮惊,忙看看四周,拉沈言之起来,他怎受得起这拜,估计在皇上面前都是免礼,这要让皇上知道他在自己这儿全礼可如何是好,慌张拉起,手触冰凉指尖,思绪回绕,百感交集。
许淮松下口气。
二人再无话,许淮静静看他半晌,只能公事公办,叫人搬来厚摞文书放至沈言之眼前,沈言之看眼,手腕莫名地发疼,蹙眉,“这些都是要抄?”
然许淮只是取纸文书摆在他面前,亲自扑纸压镇,磨墨搁笔,口中喃喃道,“当初不告而别,始终在心里是个疙瘩,好歹也算你恩人,你却恩将仇报,今日再相逢,不求你给个解释,却仍旧怨,怨你不告而别……”
沈言之怔,忍不住抬头看他,又听他道,“早便想过,若你二人并非当初那般相识,合该是伯牙子期情分,但事已至此,你
虽想起当初不告而别,怒火直上,但显露在外是掩藏不住眼中忧心,原想质问他当年之因,但话至嘴边,只剩下几字,“这年,你可安好?”
沈言之笑,“好,好得很”
说完,坐至案前,十足纨绔样子,见无人,便大大方方地指使许淮,“给倒杯茶来,这路可渴死”
许淮瞥他眼,冷哼声,“还没找你算不告而别账,你倒使唤起来,别忘,在这儿你还是下属!”
沈言之手至案上,撑着脑袋,调笑道,“在翰林院是你下属没错,在外你可是表兄,表兄倒杯茶,有何奇怪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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