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开是吴尔车,辆旧SUV,五分钟后,龙七坐在副驾驶,车内开着暖气,她手掌朝上放在膝盖上,臧习浦则撑着伞在后备箱找医医药箱,边找,边给吴尔打电话。
吴尔说她车上没有医药箱。
等到他再上车,身上几乎没有块干燥地方,边看路边倒车,龙七说:“算,没什疼。”
“不行,手掌心还有碎渣,不处理很麻烦。”车头右拐上马路,导航
车外雨势极大,有风呼啸声,码头海浪浪高浪,臧习浦眯着眼弯着腰,短短几秒功夫就被打得肩身湿透,龙七开车锁。
臧习浦打开车门,俯下身问:“没油?”
“……”
他接着说:“上车。”
她没做动作,臧习浦又说:“等下。”
,bao雨如注。
车子驶过沿海公路,油门紧踩不放,仪表盘指数飙高,指甲紧紧抠着方向盘,全身都发冷,副驾驶没人,整部车就她个人开着,用最快速度开,左侧车道车呼啸而过,手机在后座哔哔震动,老坪电话个两个三个打进来。
半个小时前,她拿走老坪车钥匙时,老坪没注意。
满脑子都是白艾庭轻描淡写吐出那些话,想去年整年每个细节,每个时间点,想靳译肯和她孤男寡女异国留学生活,想他刚出国时经常打不通电话和延时回复短信,想那个某日被她发现却从未提及腰部咬痕!
这切关联在起形成个巨大情绪网,卡在喉咙口,堵在胸腔里,积酿成股需要即刻发泄气,油门踩得很紧,越来越紧!后头紧跟车辆在雨雾中闪灯,像在警示她失控,但她不管,没法管,血液里冲动盖过理智,降都降不下来。
车门关上,车厢内再次安静,他返身到后头那辆车拿伞,淋得都湿透,还想起拿伞,龙七从后视镜看着他,他来到车旁,车门再次开,外头阵凉意,雨打在小腿上,但很快被撑起伞挡住,他说:“出来吧。”
可能因为她仍旧没反应,他再说:“现在是台风期,逗留码头不安全,你先出来,们去处理下伤口。”
他视线在她手上,她松开方向盘,盘上有道血印子,手掌心轻微裂疼,刚才甩餐盘时刮着。
对于她飙车这回事,臧习浦没说什。
对于餐桌上情绪失控这回事,臧习浦也没说什。
……
所幸没死。
后来整整飚四十分钟车,才因为油耗而偃旗息鼓,在临海荒芜码头旁停下,雨刮器还在左右打着,她卧着方向盘,后头车辆也缓缓停下,车门砰声关,臧习浦冒着雨到她车门旁,指骨节叩叩窗玻璃。
她在出神。
臧习浦用力叩第二次,才三心二意地侧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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