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理。
也没有心思回头看徐苼有没有跟她,脑袋挺晕乎,接近她断片儿那个点,当下也不太确定自己在做什,酒精操控理智,门心思地往下走,而后,到达楼客厅时,真看到还待在沙发区域靳译肯。
他没睡,他就那坐着。
茶几上有酒有烟灰缸,他手肘抵着膝盖,手头夹着根抽到半烟,客厅微弱夜灯照在他肩身上,他好像在思考什,思考得很认真,但偏偏看上去安静又孤单,直到听到她下楼声响,侧过头。
两人视线隔着处沙发,在孤寂夜
门轻轻地关上。
之后夜晚,细细地感受着身上些微疼痛,吹着晚风,在房间里待着,发呆,事情刚发生时情绪经过时间沉淀,平复不少,邬嘉葵话其实也起稍许作用,她撑着额,手指轻轻地拉开易拉罐拉环。
喝口。
楼唱片机直自动播音乐,靳译肯应该是没有关掉它,音乐隐隐地传上来,Kingsfoil《Grapevine
Valentine》,在循环,不知道为什越听越有种命定应景感,她听着主唱沙而不哑嗓音,喝第二口。
,邬嘉葵开口:“他没说什,但想替他问问,你打算什时候让他上楼睡觉?”
这会儿是深夜十点。
窗外微风徐徐,夏蝉低鸣,也隐约听见楼下臧思明和妞们打趣玩笑声,她慢悠悠地抬眼。
“你不让他上楼,他就连二楼都没上,从刚才到现在直在楼沙发坐着,班卫给他拿毯子,他也不睡,看样子是等着你发话。”
……
二楼喧闹随着夜深渐渐变轻,而后,灯也关上,她喝第三口,连续喝完。
又拉开第二罐啤酒拉环。
……
等打开房门时候,是约莫凌晨两点。
整座别墅只响着从楼传来音乐,窗口边桌子上已经躺四个啤酒罐,她喝得脸颊和脖子都有点红,耳根很烫,扶着栏杆下楼梯,那会儿对房门也恰好开,徐苼听见动静,朝楼梯来,看到她,轻轻喊声:“七七?”
“药水,纱布,全是他重新下山去买,以为不懂,还专门教怎帮你处理,让耐心点,让顺着你。”
她说到这,看龙七:“你知道现在心情多复杂吗,可以撂担子不干,但要不干,方璇手笨,班卫傻,臧思明居心不良,徐苼上来又能直接把你气死,不干谁干,不干,谁又来告诉你靳译肯现在紧张成什样,怕你真订机票走,步都不敢上楼,真没见过他怂成这个样子。”
龙七听着,言不发地捋捋头发。
邬嘉葵开始收手边药水瓶,再说句:“你俩真够腻歪。”
她还是没回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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