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贵公司上班可以携带家属吗?”晏清河接过那张还残存着体温卡片,身份类别上标注是“家属”。
“不可以。”宋谧回答得板眼,“但是老板除外。”
晏清河愣瞬,眼里染上丝温热笑意-
宋谧记得答应过晏清河每件事。
第二天晏清河来到办公室时候,就用上对方为他专门添置办公桌,还有整套全新寝具,甚至包括只眼罩,还是白色。宋谧订购送花服务,每周三会有时令花材准时被送到晏清河别墅里,而那天他也能有机会停留更长时间,坐在旁边看晏清河将每个花瓶插满鲜花。
他还在跟第朵较劲。花梗弄折不说,还险些被剪刀划伤手。
“别动。”晏清河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奈,握住他两只手,就像是大人带小孩写字样,向他示范如何去掉这些繁琐包装。
“首先要这样,然后……”玫瑰馥郁香气和绿檀木交织在起,晏清河放轻说话音量,指尖不时划过宋谧手背,种微妙痒意从相触处传来,而后迅速扩散到整个身体,宋谧轻轻地颤下,不待他回过神来,晏清河却又离开。
“会吗?”他重新坐回原位,仿佛什都未发生般,将包装纸利落地扔进垃圾桶里。
晏清河做事时候很专注,双手灵活地翻飞,如同穿梭于林间翠鸟。像是感受到他注视,晏清河出声解释:“母亲很喜欢插花。耳濡目染,所以也多少会点。”
他们两个独处时话并不多,却也不显尴尬,就像两个相交已久老友,能坐在彼此身边就觉得安稳。
只是今天临走前,晏清河突然叫住他:“别再在楼下看。”
宋谧迅速染上层被拆穿窘迫:“抱歉……”
“没事,跟安保解释过。”晏清河语气如往常,看不出是不是真没有生气。宋谧向来猜不透他任何想法,只是隐约觉得,自己好像又给晏清河带来麻烦。
“今天有些晚,这黑,你开车回去安全吗。不然——”晏清河问他,始终带着身为家主人彬彬有
宋谧眼神从修长手指移到对方苍白侧脸,晏清河说完这句话,似乎就陷入到回忆里,声音越来越低,像是在自言自语:“……之前,们家里没有天缺少过鲜花。”
但很快他便又止住,没再泄露任何情绪,只寂然地坐在旁继续修剪花枝。
宋谧不懂什季节应该搭配什样花,他只能静静地陪着晏清河,陪他把所有瓶子都插满。
离开前,宋谧犹豫半晌,还是将准备已久出入证拿出来,语气迟疑地问他:“明天,还来吗?”
晏清河没想到自己随口个玩笑,对方却当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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