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被这磨人羞耻逼出眼泪,纤长睫羽上缀着串亮晶晶水珠,随着身体颤动微微摇晃着,随时要滚落到软白面颊上。
裴西楠脑子里装满乱七八糟黄色废料,如果搞颜色犯法话,他已经足够被枪毙万遍。
阮夭边哭得鼻尖粉红,边还要哑着声音颤颤巍巍地背台词。
那场戏是宁真换上蕾丝白裙诱惑姜泽,很多句子在平时念起来耻度都会无限放大,逼得阮夭磕磕绊绊,连话都说不清楚,句台词还没讲完,全身都禁不住泛起大片绯色。
阮夭台词没有念完,因为裴西楠总在他身上
事实上阮夭昨天真有在好好背台词。
只是背姿势可能有点问题。这也是阮夭大白天困到快要晕厥真正原因。
切都要怪昨天晚上裴西楠。
虽然答应过不能欺负人,但是裴西楠这人总有百种借口冠冕堂皇地占阮夭便宜。
“这是督促你背台词,没有惩罚在后面追着话怎能背得快呢?明天拍戏时候背不下来不是会很丢脸吗?你也不想让现场堆老戏骨看你笑话吧。”裴西楠脸义正言辞地要阮夭坐在他腿上。
阮夭看起来精神不是很好,蔫蔫地坐在折叠椅上发呆。
瓷白脸蛋都皱成团,浅色眼睛愣愣地盯着半空中某点出神。日光落在他浓密眼睫上,镶上圈灿烂金边,很像某种毛茸茸大眼睛小动物。
轻轻摸摸就会自己咕噜噜地滚到手心里。
谢桐本来在背台词,看到阮夭行尸走肉似坐在边,连手里剧本都拿倒,心里恶作剧因子霎时间蠢蠢欲动。
“会儿这场戏很重要,你台词背好吗?”
阮夭说不过他,只能编个借口说他已经会背。
但是他慌慌张张,连个简单谎话都说不好,下子就被裴西楠冷酷无情地戳穿。
裴西楠靠在沙发上,阮夭就被迫面对着他跪坐着,双膝分开微微陷进柔软布艺沙发里,非常清晰地贴身感受到身体某处高温。
烫得阮夭雪白身体都在发红。他本身是霜雪般颜色,那点从血液里烧出灼绯如同落在水中墨点,在雪白底色上大片地晕染扩散开来。
端是,艳气横生。
阮夭被骤然出现声音吓跳,小鹿眼顿时睁得圆圆,茫然地看着谢桐:“背……背好。”
“是吗?”谢桐挑眉,指指阮夭手里剧本很不怀好意地说,“那阮老师不如念给听听倒着台词是怎念?”
阮夭这才回过神发现手里剧本拿倒。
长睫毛很快地扑闪下,他手忙脚乱地把剧本调个方向,脸红红地解释:“昨天已经背过,所以刚才休息下。”
谢桐脸“你尽管编”表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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