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则新闻消息,主持人声音称得上甜美,然而从她口中说出消息却让秦煜不由自主地手抖。
时初学校发生火灾和爆炸。
他在心中祈祷,千万别是时初宿舍、别是他平时上课教学楼、更别是他常去实验楼。
然而不
然而很快,他安慰自己——家里灯依然亮着,时初摆在书房桌子上资料还保持着翻开状态,他也说会给自己做饭。
应该只是出门倒个垃圾或者发现家里没有盐出去买袋,不会让他等太久。
他甚至没有起身去看垃圾桶里垃圾还在不在,也没有迈入厨房,因为进去就能清楚看见调料瓶中是否装有足量白色晶体。
他不敢让自己失望,所以只是倔强地坐在沙发上,等那个说要给他做饭人回来。
他给时初打三个电话,没接。怕他没听见,又打两遍微信电话,依然没接。
方法都无法让他向自己靠近爱人;公司内部机密文件泄露、投资人纷纷撤资、对手恶意竞争情况;病重家人他在每个深夜辗转反侧、失眠难捱,靠咖啡和烟支撑自己。又次在内脏器官隐隐疼痛中睁眼到天明时,他想人生不如意之事,果然十之八九。
他试着向别人诉说——这些人中不包括时初,他喜欢故意在时初面前示弱以博取他纵容,但都无伤大雅,真正困难情况他从不曾在爱人面前提起。时初学业上压力并不比他小,他不想徒增爱人焦虑。
况且,他依然在怕,怕说得不到回应,也怕自己当惯散发温度热源,偶尔释放负面情绪会让时初感到厌烦。
所以他和别人说,和自己那些朋友说,但是得到回应无非都是“你要什有什,你都不如意,那们岂不是都不用活?”之类话。
时间久,连他都认为自己小题大做。
于是他发消息过去。
——什时候看见消息,给回个电话。
等两个小时,没有回音。
窗外天色像是被缓慢罩上层黑色幕布,秦煜开始心慌,联系老杨得到“不知道时初去哪”消息后,他冲出家门,第时间赶往时初学校。
等红灯期间,他打开车窗,却偶然听到从旁边同样敞着车窗出租车中传出广播声。
于是他懂后半句,开始敛起自己切-
此刻,他坐在家中沙发上,再次想起这句诗。
他很想对当年那位语文老师说句,对不起,辜负您希望。
时初不声不响地消失,无论是因为什,他没有告诉自己,不留下丝讯息。在自己满世界找他找得快要发狂时,他在学校安慰别人。
秦煜承认,在推开家门没有看到时初挂在玄关外套那瞬间,他心跳停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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