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煜打断他:“时初,你抬头看着。”
时初没什动作,但捏着勺子指尖开始泛白。
“跟江浩言没什关系,知道你和他没什,那天他确实对说些让人生气话,但那不是无中生有。就算那天没有那通电话,事情走向不会有什不同,你明白吗?那天你说等回来,但是回来没看到人,理解你学校很忙,也知道你可能暂时看不见消息,但是整整两天,你完全消失,根本不在乎有多担心。”
“手机没电,也没带”
“没关系,你不用向解释,现在没有这个必要,只是告诉你想法。”
不会再这样。”
外面刚晴会儿,此时又像要飘雪般,天色暗下来,最后丝仅剩光芒都被掩在云层背后。咖啡馆里店员还没来得及打开顶灯,只有墙壁上几盏火把状壁灯流淌着暖黄光。
时初说话时候不抬头,于是秦煜就只能盯着他头顶发旋儿看。他意识到,时初在向他示弱。
半个多月之前,他发现时初自己收拾东西时候,也像他现在这样,故意粉饰太平般问他要不要在年假时候去挑点装饰品把空书架摆满。其实他对这种事情没什兴趣,只不过当时他发觉时初想走意图,所以想用这样方式伪造出个看似平静场景。
这不是他说话风格,相比这个,他更想直接抓着人问,你为什卖书?为什收拾东西?你是不是想走?
秦煜说话时候并不咄咄逼人,他语速适中,是陈述客观事实语气,甚至称得上温和,但时初颗心开始下落。
他在实验室做实验时,会面临各种各样不同结果,但每种结果都是有迹可循,都能找到确切原因。也许是某个参数设置有误,也许是某个变量没有精确控制但无论如何,总能找到个原因。
所以他找到江浩言这层原因,以为这就是导致秦煜说出分手导火索,他想他解决这件事情,说不定能让秦煜他其实没有往后想,但他潜意识里还是认为,以往很多次他什都不做,秦煜还是会来找他。
但他没敢,他怕把人逼急,给他个不想要答案。
没想到,短短半个月,这种话换人来说。
那天时初依然用转移话题方式跳过他试探,然而他从来不喜欢这种你推往交流方式,于是这次他直接当地告诉时初:“没有下次。”
面前人还是没有抬头,但手中搅动咖啡动作蓦地停顿下,之后再继续,带着种想要刻意掩饰僵硬。
“你如果”过好会儿,时初才出声,但这声音干涩得紧,他自己也意识到,立马咳两声,稍微恢复才继续,“你如果对和江浩言还有什误会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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