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初愣下,才反应过来对方在和自己说话,他停下来,朝老人笑笑。
“在家多玩几天噻,你们这些年轻人,不晓得父母多想你们,钱挣再多有啥子用?”
时初不知道说什,只能点点头。
老人还在絮絮叨叨说些什,时初听几句,听出来老人儿子儿媳和孙子也因为各种事情没有回家
句话还没说完,时静就进卧室,门被关上,门内响起清脆落锁声。
时初对着紧紧关上门安静地站两分钟,转身去找扫把。
等把客厅都打扫完,外面爆竹声也彻底安静下来,万籁俱寂中,门内突然传来句:“谁让你回来?”
时初坐在沙发上,闻言喉结滚动两下,还没等他说话,里面又说,“不想看见你。”
他走到卧室门口,张张嘴,但最后还是把话吞回去,低声说:“知道,明天就走。”
夜饭看春晚,没有家店开门。在没有人大街上游荡许久,直到第株烟花炸响在天空,时初望过去,心想新年来。
这样场景他不陌生,年少时期有许多年他都在清冷街上看别人放烟花。
接二连三烟花在上空绽放,绚烂美丽,在震耳欲聋爆竹声中,时初看见抹熟悉身影,他跟上去,叫住她。
时静回过头看眼时初,脸上没什表情,她甚至皱下眉——动作很细小,但时初熟悉她这样神情。
她丢下句“在外面混不下去?”就转身径直往家方向走。
第二天依然有很多店没有开门,时初跑很多地方才买到些新鲜食物,他把这些东西拿回家放好在冰箱,放些现金在茶几上,又找开锁师傅给大门换把新锁——旧锁有点不好用,他昨天看时静开门时就发现。
做完这些,他回房间拿走自己办签证需要些材料,之后给时静打个电话。
“妈,换新锁,钥匙放在门口地毯下,走。”
电话那头没有说话,但时初能听见呼吸声,过半分钟,对面挂断电话。
拖着行李箱往车站走时候,在街边遇见位出来晒太阳老人。老人不认识时初,看见他大年初提着行李箱往车站走,就操着口方言问:“初就走哇?”
“三月要去美国。”时初解释句,问她,“你去哪?怎这晚还没回家?”
时静没有回答,两个人前后走在寂寥街上,被路灯拉出两条很长影子。
直到回家开门,时静才开口问:“不回来?”
开灯,时初看见客厅十分凌乱,简直可以用片狼藉来形容,他往里刚走步,就被脚下个塑料杯子绊下。
“回来,九月就回来。”他弯腰捡起杯子,在屋内扫视圈,“妈,扫把在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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