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煜从人群后面大步迈进来,表情有些焦躁,等走进发现时初尚在滴着血手,刚皱眉想将他手拿起来看看伤口,就被把抱住。
抱得很紧,时初觉得自己应该先解释下现在情况,但千言万语都化在这个密不透风拥抱上。
这刻,他什都不想,什都不重要,他近乎贪婪汲取着秦煜身上熟悉又久违气息,点点木质香,沐浴露,还有若隐若现咖啡苦……与此同时他竟然还记得不要把秦煜衣服弄脏,左手控制着没有碰到他。
秦煜叹口气,也只好先回抱住他。
过半分钟,秦煜轻轻拍拍时初后背:“好,先止血。”
懂吗?”时初晃晃手里录音器。
向德光第次在面对时初时产生从头到尾彻骨寒意,他嘴唇剧烈颤抖,连话都说不出来。不只是因为自己即将到来命运,更是种劫后余生庆幸,庆幸事情就到这里止步。他有种强烈直觉,如果他再继续,下次说不定真会把命殒在亲生儿子手中。
刀随着他手上下抖动,时初做完这些再次回到他面前,用已经血红手掌包裹住他拿刀手,用力握下,低声道:“拿好,等警察过来。”
门外很快出现细微动静,时初最后向他血缘关系上父亲露出个微笑。从他左手手心流出血像条条蜿蜒河流,途径手指,滴落在地。他伸出中指,沾沾地上血,在向德光脖子上轻轻划过,留下条淡淡血痕,像不经意之间挣扎时留下痕迹。
但向德光知道,那是他儿子给他最后警告。
时初没做声,他很听话地松开秦煜,低着头去旅馆桌子上找纸巾。
只有圆筒卫生纸,时初把它当绷带胡乱在手上缠几圈,边缠边说:“没事,没伤到重要血管,问题不大。”
这期间他直没有抬头,秦煜敏锐地察觉到他肩膀在微微颤抖。
他立马上前,不由分说地强迫时初抬头,然后看见他泛红眼眶。
时初自己也不想这样,可情绪总是
时初刚放下手,房间门口就传来轰然响声。
脆弱不堪老旧木门被,bao力踹开,撞在后面墙上,发出破败吱呀声。从门外涌入几个穿着警服人,端着手枪对准屋内人,大声呵道:“把刀放下!手举起来!”
时初边配合着动作边往门外张望。
来来去去混乱身影中,他终于看见秦煜。
他说不准自己此刻是什心情,他既希望看见他,又不希望他贸然前来。但这秒,时初无比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猛然卸力,就像在水中挣扎人抓到浮木,知道自己不会溺死,便将全身全心都交给这根木头,方才感到劫后余生般放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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