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祝青燃不会频繁地丧失安全感,不会在黎旻提出和平分手时候崩溃,也就不会发小作文和穿裙子照片。
就更不会有段子彬冒充黎旻发来文字,让祝青燃屡次尝试遗忘,却每每以失败告终,直到两年后重逢。
可能高考结束,他和黎旻就能重新联系。
可能切都会不样。
手机里不再传来声音,通话结束,刹那间周遭都安静。
黎旻朝祝青燃伸出手,“把手机给。”
接过手机,拨通号码,黎旻对着手机说:“你可以开始你道歉。”
说完,又把手机交到祝青燃手中。
和录音里差不多甜腻,字与字之间有略微粘连,祝青燃不太喜欢段子彬声音。
对方在电话那头每句话都离不开“对不起”,他也听不出来,这究竟算不算足够有诚意。
在看到你发来消息之前,把它们全部删掉,所以什也没有看到,过几天,他又回复你消息,然后把他回复也删掉,所以还是什也没有看到,时间线对得上吗?”
祝青燃缓缓点点头。
他沉默片刻,忽然问:“这个……段子彬,他是不是……喜欢你?”
黎旻闻言,重重地叹口气,“是。”
他用食指和拇指揉揉眉心,“他有次甚至想强上,就是暂住在他家最后个晚上,被脚踹开。”
祝青燃吐出口气,他无声地将手机交换给黎旻。
对面,黎旻又次重复,“很抱歉。”
祝青燃摇头,“你不用说对不起。”
他低头,用勺子在杯里慢慢地摇晃,与杯壁撞击发出清脆声响。
明明黎旻和服务员要求是少冰,到
其实如果从开始,祝青燃知道发消息段子彬,是喜欢黎旻人,那他可能就不会放在心上,而是让时间将这些字句反复磋磨碾压过去,最后成为记忆里快要被遗忘角落废墟。
祝青燃思绪开始漂流,电话里声音渐渐从耳边淡去。
这切好像是连锁反应,出乎意料戏剧性。
不过他们之间问题早就存在,白裙子只是问题载体,作为条线索贯穿始终。
没有白裙子,就不会险些被祝母发现谈恋爱事情,就不会有那场假能乱真“分手戏”,他们也不需要在校园内刻意保持距离。
“他第二天清醒过来后,开始装孙子,苦苦哀求不要告诉陈阿姨,帮他隐瞒下来,这就是录音里提到‘他秘密’,陈阿姨还不知道他喜欢男生。”
祝青燃震惊道:“你那时候还没成年吧?”
黎旻轻嗤声,“他那时候也没成年,他比小。”
“还有什疑问吗?”黎旻又问,“没有现在打电话给他,让他跟你道歉。”
祝青燃轻轻摇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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