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方越是表现得不介意,沈浔越是心里愧疚,他之前许下个月之内会公开承诺,并不是缓兵之计,而是真心实意,只不过说,他想找个合适时间,面对面地和沈母说——至于沈泰安,无所谓沈泰安任何意见。
从决定在个月之内坦白那刻起,沈浔反复地给自己做心理准备,他将不会得到父母支持,他公开也不是在征求意见。
这只是次通知。
他希望他能做到,毕竟他已经被孟远岑坚定地选择过太多次,他也应该付诸行动,坚定地选择孟远岑次.
忙碌时间总是过得飞快,时间到月中旬,孟远岑开始放寒假。
是淤青、紫黑、血红。
他原以为,他只是曾经有过段肉体被困在老房子里经历,如今他早已长大成人,早已逃出老房子,逃离吊灯照向缺失木板门时留下阴影。
但他现在忽然发现,他灵魂似乎也被锋利刀片剜去块,于是成年之后,无论他怎努力,也无法成功地修补,于是他学不会勇敢,学不会依赖,学不会不逃避,痛恨过往又无力改变,厌弃现状却无动于衷。
荧幕上沈母抱住少年躲在卧室,门被反锁,刀片砸在门板上声音,下又下。
门被砸破那瞬间,客厅惨白光从缝隙里漏进来,霎时刺向少年眼睛——
沈浔还在上班,人民警察得等到大年三十才能休息,甚至部分人民警察过年也无法休息,每次早晨被闹钟吵醒,沈浔都会向孟远岑投去羡艳目光,尤其当他看到孟远岑也跟着起来时候,简直痛心疾首,痛斥对方不懂得珍惜早晨美好睡眠时光。
但是谁让孟老师不赖床,闲下来,每天清晨早早起床给沈浔做早餐,剩下时间就在梦泽兰苑和孟父孟母家两头跑,跑次数多,有时候真想叫上沈浔起去
沈浔猛然惊醒,止不住地喘息,却是努力压抑着频率,免得又次将孟远岑吵醒,潮湿冷汗包裹住他,他在心有余悸之中逼迫自己昏昏沉沉再睡过去。
却又次坠入同样场景,被暂停梦此时又继续,但是幸运是,这次沈泰安不在。
屋内晦暗不明,浓重阴影化作成黑色浓烟,呛得少年快要窒息,梦境开始扭曲变形,他看到少年忽然发疯似朝门外跑,奇怪是,明明客厅和大门只相隔四五米距离,不知为何,却怎跑也跑不完,于是少年看着门口捉不到光,只能眼巴巴地看着,像在奢望。
翌日早,虽然是周日,又轮到沈浔值班。
午休时候,和孟远岑用手机有搭没搭闲聊,对面消息发勤,和往常相似话题和频率、用词和语气,就好像昨晚什也没发生过,孟远岑对他相亲事提也不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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