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兄弟领命,走出门。
靖王又嘱咐句:“把地擦干净。”
段钺总觉得后面这句才是最重要。
他还是惦记那天养心殿里听到靖王妃心里话怪事,尝试跟在他兄弟身后踏出殿门。
他不想辈子做鬼拴在靖王身边,也许这是他解脱契机。
段钺龇牙咧嘴骂句,又沉默下来,垂眸盯着自己身体,忽然撇撇嘴。
他终于明白,主子为什不要他。
……
靖王心情不佳,早膳只用几口便撤,胃口比猫儿还小。
天不亮便去上朝,批折子批到半夜。
连段钺都心中微动,想听她详细讲讲。
靖王个皇帝,却跟没听到似,理也不理。
急得段钺围着他乱转,真想抓住他肩膀使劲摇摇,让他清醒点,这可是开疆拓土好时机!
然而靖王只顾埋头,盯着自己皱巴巴乱糟糟龙榻,眸中厌恶几乎要溢出眼眶最后愤怒离去——在外厢房美人榻上弓着身子蜷夜。
他身高腿长,不得已缩在狭小榻上,皱眉入眠模样,还有些可怜。
……靖王妃心里话?
他又小心觑眼脸色黑沉靖王。
靖王知道他媳妇在骂他不举吗?
……
最终王典被拖出去,狠敲二十大板。
步、两步、三步……
竟然出来!
这是哪路神仙!自己试这多次都无用,跟着他走竟成功!
段钺激动地拍拍他兄弟肩膀,铭感五内,无语
不玩女人不弄权,不害忠臣不作妖。
段钺不晓得他辛辛苦苦造反干什,整日活得还不如个和尚,皇帝当得有嘛意思。
他坐御案上看靖王批会折子,他兄弟来报——他兄弟升官发财死竹马,如今已升任皇家暗卫副统领,地位直逼长安禁军。
他兄弟说,靖王妃又在闹事,扬言要上吊,以死明志。
靖王头也不抬:“那就让她早点死。”
段钺叹气,心疼地拍拍靖王肩膀:“主子,委屈你。”
旋即个人快乐地霸占整张龙榻。
翌日早,靖王便叫宫人将新换不久龙榻抬出去拆,重新打张更奢华搬进来。
段钺围着他飘啊飘转半晌,这才想起,他这主子是有洁癖之症,不能容忍旁人碰他任何东西,否则宁愿丢弃。
有病。
原因是擅自揣测帝王心思。
主子意思是让他把人丢到后宫随便哪个犄角旮旯,他却将人送上龙榻。
不怪王典,靖王说得那引人遐思,连段钺都以为他是寂寞空虚冷,想宠幸女人。
靖王妃被拉下去,送进冷宫。
走前她叫嚣着自己手里有东厂把柄,能帮他驯服内阁重臣,能帮他开疆拓土征战四方,还有改良火铳、治疗瘟疫和增加作物产粮等技术,叫他给自己个机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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