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钺面上感恩戴德,可其实心里门儿清,狗皇帝不过是想借机发难,将庄氏脉彻底铲除。
段十六,只是他手里颗能用棋子,什关心伤势,场面话而已,当不得真。
他被段飞背回暗卫营。
“统领,属下右手受伤事,你不要告诉段四他们好不好。”
段飞侧眸看他:“为何。”
“不是你自己要抱,老实待着。”
段飞就是故意,勾唇看眼段初初脸色,转身出门。
靖王凝起长眉,桃花眸深邃幽静,在身后看两人片刻。
“疾风。”
房梁上窜下来道玄影:“主子。”
颊上也有数处淤伤,让小暗卫看起来尤其地凄惨可怜。
“疼不疼?”他弯腰,揉揉小暗卫脑袋。
段钺睁大眼。
以前统领可从来没有对他这温柔过!
“不、不疼。”他红着脸,结结巴巴。
“他们要是知道,定会担心。”段钺趴在他背上,把左手伸到眼前左看右看,不服输地嘟囔声:“属下即便使这只手,也能样能杀人,能完成任务。”
“但到底是不同,从前你使双手剑,有十分功力,如今却最多七分。”段飞声音虽然冷淡,却温柔地叫人想哭,“十六,你真不怕,不怨,不后悔。”他叹口气:“如果害怕,就跟统领说,今日特别不惩罚你。”
段钺鼻尖酸。
怎可能不害怕,段钺记得前世右手彻底废时候,他恐惧得甚至数十天都无法入睡,担心自己排不上用场,被靖王抛弃,担心那些仇家趁机找上门对靖王下死手,而他无法保护那人。
那段时间,他不顾自己受伤未好,彻夜不眠练习左手剑,四处放下尊严求教,近乎拼命地练功,就为让自己能继续做靖王手里
靖王:“去查,段十六受伤原委,要知道是谁伤他右手。”
疾风立刻领命而去。
段钺刚回宫,就被老皇帝叫过去。
中承帝看到他伤口,当场就勃然大怒,质问是谁干好事。在得知段钺右手重伤,以后可能都无法握剑时,更是雷霆震怒,立即就派蒋飞尘去将杜铭礼捉拿归案。
他拍拍段钺手:“云钺,你放心,此事朕定会为你做主,敢伤你人,朕定都会让他们付出代价!”
在暗卫营受伤是家常便饭,同伴们虽然会因为他年纪小而对他多有关怀,但也仅此而已。段钺从小习惯独自人忍痛,时竟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幸福。
“过来,带你回宫。”段飞将他揽进怀,轻松提就抱起来。
是那种婴儿抱姿势。
段钺脸立刻红到脖子根,慌张地瞥眼靖王,怕他笑话,急整张脸都埋进段飞肩窝里。
“统、统领!你怎能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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