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裳都被雪沾湿透。
“公公?您、怎这是?”段钺讶异,这位可是以后天下座下第大*宦,谁能叫他如此狼狈。
王典沮丧
“闭嘴。”靖王不喜他这句话,声音瞬间冷下来,眼神沉沉盯着他,“再敢有下次,你就提头来谢罪!”
“是、是”
王典骇得咽口唾沫,见他没有追究意思,才小心翼翼退下。
“等等。”
快要跨出房门时,靖王忽然又开口,吓得王典险些跳起来。
靖王连忙抓住床柱:“不要,不想去。”
段十二现在还在林子里清理尸体呢,怎能让段钺过去。
段钺不知他心里小九九,苛责两句,嫌他不爱惜身体。靖王恹恹地垂下脑袋,好半晌,裹紧被褥小声道句:“真没事,再睡会儿就好。”
王典看情况不对,也连忙帮腔,叫段钺别担心。
“殿下身子向不好,咯血之事常有,太医也说没办法,只能好生修养”
翌日,段钺早早就起榻。
王典端盆热水进来,轻手轻脚伺候他洗漱。
段钺回头瞥眼还在熟睡靖王,压低声音问:“昨夜大火灭没?陛下有无大碍?”
王典惊讶看他:“殿下没告诉您?那火不就是殿下设”
靖王及时清醒,闷哼声打断他,干呕两声。
靖王冷冰冰盯着他:“外头天冷,你滚去熬药,让段钺进来。”
王典哆哆嗦嗦应声,立刻屁滚尿流爬出去。
院子雪停,青苔地板上覆层薄薄积雪,印着串脚印。王典深吸口气,闭眼躺下。
段钺正蹲在树下,支个炉子,正用干柴捣腾着火,就见王典哭丧着脸,边哀嚎边滚过来。
真是滚过来。
靖王点头表示没错,小指勾起段钺衣袖轻晃晃,桃花眼水雾盈盈:“别生气,真没事。”
段钺见他可怜,也没舍得再说什,坐下来捧起他脸蛋亲亲,“那去给你熬药,你先休息,有情况就喊,就在院子里,不走远。行不行?”
靖王“嗯”声,见他离开,才闭目盘腿,快速调息片刻。
方才时情急才使出这招,没想到段钺会这紧张,下次再也不要用。
王典自知犯错,战战兢兢候在旁,见他睁眼,立刻噗通跪地请罪:“殿下饶命,奴才不是有意泄密,奴才实在是没想到您会瞒着段大人”
段钺微惊,回头,就见他趴在床边痛苦地咯血,连忙上前去查看他情况。
“怎,内伤发作?”
靖王虚弱地摇摇头,将逼进心脉内力收回,顺势靠在他怀里,闷声道:“受凉吧。”
“尽瞎几把扯,受凉能咳血?”段钺替他探探脉搏,蹙起眉,“还是带你去找十二哥瞧瞧。”
说罢要将他抱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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