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有再说话，因为他已经顾不上说话。
腿上
痛感渐渐变得模糊，他开始感到头晕目眩、呼吸急促，甚至全身发寒、手脚冰凉。
他知道，这是失血性休克症状，他可能真撑不
太久。
夏临又说些什
，但是他耳朵嗡嗡作响，有些听不太清。
“夏临…”他声音虚弱地道，“有些话，突然想对你说……”
宋延无声地扯
下嘴角，笑得有些无奈。
只听夏临继续道：“后来听你说余洛桐已经有男朋友，好像不是
想那回事…就有点好奇，你上辈子到底是怎过。”
宋延沉默下，之前他曾想过很多种可能，夏临会在什样境况之下问起这个问题，但他从来没有想过会是眼下这种局面。
而事到如今，与其夏临知道真相，还不如……
沉默片刻之后，宋延反问句：“你觉得呢？”
左腿上麻劲渐渐过去，宋延开始感觉到整条腿传来阵阵钻心疼痛，额头上不断有冷汗滑落，但是他咬紧嘴唇没敢吭声，他怕惊动夏临。
夏临挪挪身子，费劲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，电格还是满，但是信号已经格都不剩。
他还是不死心，拨几个号码，又发几次短信，全部都失败。
他突然很后悔，觉得自己简直不长记性，前世明明已经遭遇过次事情，这世居然还能再遇上次，还把宋延也坑进来。
夏临犹豫下，开口问道：“宋延，你……怨吗？如果不是因为坚持要来山上找孩子，你也不会……”
夏临怔怔，没有打断他。
夏临微微挑挑眉：“看你这世执念这深，不像是又找到新欢样子，难道说，你后来就这光棍辈子？”
宋延抿抿唇，将脸藏进阴影里，然后他幽幽叹口气：“是啊，就这光棍辈子。”
他顿顿，问道：“有没有稍微同情点儿？”语气中里带着丝无奈、自嘲、悲凉却又有些漫不经心调侃意味。
“有什可同情，活该。”夏临轻嗤声，语气却不自觉地松软些，随即又意味不明地补句“真是白活这多年，还是点儿长进也没有，光长数不长脑。”
宋延低低笑下。
“别这想，也是自愿。”宋延顿顿，又道，“你心地善良，喜欢这样你。”
夏临时不知该说什。
两人又静默片刻，夏临问道：“上世，你后来是怎过？”
宋延怔下，哑声道：“以前都没见你关心过这个问题，怎现在突然。”
“以前不问，是因为。以为你后来又跟余洛桐复合，”夏临声音听起来略微有些别扭，“何必自找不痛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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