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为何,他莫名地不想让所有人都看到徐旦此时样子,灵感在奇怪地方有奇怪触动。
他看杜若眼,道:“徐旦没事。”
杜若与他相识多年,眼便明白他另有顾忌,没有多问:“先回盘古。”
徐队长点点头,人生中第次被担架抬回盘古。
……真是新奇体验。
徐容川眨眨眼,透过车窗看到熟悉盘古大楼,还有杜若、唐苏木、白玄明……和众熟悉医生面孔。他缓缓松气,低头看看自己。
“啊,确实伤得好重啊。”他发出感慨。
身上几乎没有块好肉,腹部是赵文那个变态留下刀伤,脸上七窍都带着血痕,左手臂被自己用子弹打穿,手腕处还有车上割出来杰作,乍看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血人。
“妈,”他忍不住又骂句,“好多年没这惨过。”
“别骂,赶紧下车,先上担架,”杜若脸都是黑,“后面事情交给们。”
也有点可爱。
他抽出从酒店里带出来刺身刀,在食指上割开道口子,将血液滴进小怪物嘴里。果然,它们都对鲜血有着超乎寻常渴望,明明还在昏迷,仍然飞快地凭借本能吮吸起来,眨眼便把血液吸个干净。
徐容川见它喝得痛快,干脆又朝着腕部浅浅划开刀,这回,血液争前恐后地涌出来,低落在徐旦身上。
它欣喜照盘全收,甚至顺着血液滴落方向,直接爬上徐容川手腕,趴在伤口上贪婪地吮吸。尖齿刺得有点痛,徐容川“嘶”声,在徐旦脑袋上弹下,但没有把它扯开。
过几分钟,徐旦喝饱,似乎恢复点力气,开始懒洋洋地蠕动起来,爬到徐容川胸膛上,贴在他最暖和心脏之处,呼呼地睡过去。
“担架不至于吧!”徐队多年自尊受到损伤。
条蛇尾甩过来,拉开车门,把徐容川卷起,强行塞到担架上。
塞完,蛇尾主人又虚弱地在旁边担架上哼唧,喊着这里痛,那里痛,含情脉脉地注视着旁沈山苍,还试图用尾巴去勾人家尾巴。
徐容川:……不要脸。
“徐旦呢?”杜若又问,“听文队说他状态不太好?”
徐容川彻底透支,失血过多又极度疲惫,靠在高速行驶车里,同样短暂地陷入昏迷。
……
“徐队……徐队……”
徐容川猛地翻身起来,撞到车顶。
戴着墨镜爱丽丝忙伸手去揉他脑袋,声音里带着哭腔:“你怎伤成这样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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