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然后呢？所以，你就这
拒绝
？”
妈
脸上露出难以置信表情。
“诶？只是觉得太突然，
时脑子没转过弯来……随随便便就答应跟人同居，会不会有点儿不自重啊。再说，毕业以后直在家里住，突然搬出去，怕你受不嘛……”
主要还因为当时有个熊孩子，直悄悄跟在们身后，突然挥起树枝大喊声，“哦哦哦！宝宝！你愿不愿意跟来起住啊！”边嚷嚷边连蹦带跳滋溜跑开。
好耻啊，气氛都被毁得干二净，这话题没法继续探讨下去啊。
越说声音越小，因为李美丽女士看起来已经要背过气去。
“嫌弃得要命，但是外人不能说句不好。上次还是小学时候，有人嘲笑他乡巴佬，妈找上门去，拿出中文系老师文采，骂对方半个小时，没句重复，也没带句脏话。”
鼓掌，“楚女士巾帼豪杰，怼起人来想必英姿飒爽，可惜后生无缘得见。”
“其实也没亲眼看见，是听人说。”
“……哦，好吧。”
“但是看到你上次在KTV埋汰人样子，就想，跟她当年肯定是模样。”
帮你叫车。”
“不用，自己打，冷，你回去吧。”
谁也没动。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老杜！老杜你来扶把——”她抖着手，“你儿子，你儿子是管不……”
妈在爸搀扶下，恨铁不成钢地指着，“老大不小，点儿都不自立，还赖在家里啃老，怎早没看出他是这样妈宝哟……将来还怎有人要哟……活该打辈子光棍儿哟……”
“……”
妈你每个月拿着给你生活费不手软？
说好因为童年不幸经历对百依百顺
后面话顿时卡住。
“所以，没有谁嫌弃谁，只有愿不愿意包容，过日子就是铁磨铁，人磨人，磨着磨着就是辈子。”王德全咳声，“宝宝，也有很多缺点，有很多让人难以忍受地方，但是你愿不愿意……愿不愿意……”
他耳根有点儿红。
“……搬来跟起住？”
66.
“这附近还有个公园，逛逛吗？”王德全问。
公园银装素裹，挂满冰凌，晶莹剔透，到处是家长带着孩子嬉笑打闹。
专拣尚且平整雪地，咯吱咯吱地踩脚印，突然想起件事，转头质问王德全，“又没有地域歧视，你为什不早跟你爸妈解释清楚？”
“干嘛要解释？”他不以为意，“不用管他们。吵吵闹闹，几十年都这过来。妈看不惯爸事还多呢，说话土，老家穷，喜欢吃蒜，牙膏总是从中间挤，垃圾满不知道倒。”
“啊？”声，表示想象不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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