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祁禄和他们
人大打出手，要不是
们拦下来，估计要出人命，”郭小莉说，“设备也全砸
。不然……更不知道怎
收场……”
周子轲说：“他知道吗？”
“谁？”
“汤贞。”
“他不知道，”郭小莉说，“阿贞不用提醒，他心里有数得很。”
郭小莉又说，平时出门也要注意，不能太邋遢，要真是艺术家，邋遢点也没人在乎。咱们不是艺术家，咱们是偶像，偶像是梦，梦不能邋遢。
要想托着这个梦，长长久久，就要包装，哪怕日常生活也要以这个梦为标准要求自己，不能露馅，不能“做自己”。
露馅，“自己”，梦就破碎，偶像也就不存在。
周子轲说，现在回家睡觉。
郭小莉说，你以为在家睡觉就安全？
车在路边滑段距离，稳稳停下。周子轲要下车路口到。郭小莉看着前方空荡荡路面，尽头被无边无际黑夜笼罩。她说：“阿贞出事那天，窗外头有狗仔，窗子里也有狗仔，都是带进去。”
“知道。”周子轲不咸不淡地说。他坐正，从兜里掏出包烟，抽出颗在烟盒上敲敲。
郭小莉听他这腔调就来气，强压着火气道：“子轲，咱和别人不样，咱可没别本事。”
周子轲低头点火，听她这话，叼着烟自己都笑。“嗯，知道。”他说。
点没有辩解意思。
郭小莉顿时更生气。
车停在路边，好阵子没人下车。周子轲左手夹着烟，他
周子轲解安全带正要下车，车门推开。
又被他伸手带上。
“穿着急救中心衣服，和120人起挤进门，”郭小莉手扶着额头，看周子轲眼，“明明知道他们几个人，他们跟拍阿贞很长时间，但当时没能认出来。”
周子轲手机里有那张照片，那张最著名，从窗外偷拍到所谓汤贞z.sha现场照片。
周子轲没见过其他。如果有，他不可能没看到过。
“那还不好好维护下自己这形象？让说多少遍？”
周子轲说，好，好。估摸着是早晨郭小莉那顿臭骂加顿哭还让他心有余悸。周子轲行动起来，翻下前挡板，咬着烟对着挡板上镜子理自己衣领，连衬衫最上面从来不扣扣子都叫他扣上。全弄完他拉开车上烟灰缸弹弹烟灰，倚靠背上给郭小莉看。
郭小莉瞥他眼，又看他领口。回头忍不住笑：“早这弄不就完？”
郭小莉再三告诫周子轲，镜头到处都是，眼线无孔不入，作为个艺人，个当红艺人，自己心里更要有点数：“说回国就回国，说旷工就旷工，被人家拍路让上哪儿给你找借口？”
周子轲闷声抽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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