伯立下所有规矩,无论大小难易,无论那些规矩是否强人所难,梁山伯全部依样遵守。
“他是个守信义人,讲规矩人,是个老实人,”林导说,“乔贺,你要记住件事,在这个故事开头,英台以男子样貌与山伯结拜,这算是骗他。”
“虽然英台也是无可奈何。但梁山伯是个老实人,他那类人对金兰之契看得很重。英台说自己是男子,对梁山伯来讲那便是男子。整整三年,梁山伯没有对她起过点疑心。你可以想到,这里面是有梁山伯自己对英台腔偏信在作祟。”
乔贺看着林导。
“们想梁山伯这个人,他有什优点,”林导说,他抬手,指汤贞,“和英台比起来,梁山伯是太普通。他就是古老中国那套化身,忠孝仁义礼智信。他兴许没有多少智,特别被英台衬托,更是显得愚不可及。但他怎会这愚?在魏晋时代,去书院找先生读书,先生也要看学生资质,资质够,他才考虑收不收。梁山伯既然进书院,既然还能和祝英台吟诗作对,同谈古论今,他绝对是不笨。那他为什不肯怀疑祝英台?乔贺啊,你低估金兰之契对梁山伯这种人意义,低估梁山伯对祝英台这个同窗信任。不管你承不承认,在这段关系里,祝英台直有所隐瞒,梁山伯才是从头至尾,毫无保留那个。”
乔贺说,他不是没想到过这层,只是他觉得这理由并不充分:“崇高道德可以解释同窗三载,解释不十八相送。前者还可以解释成梁山伯守规矩,讲信义,毕竟祝英台也确欺他瞒他,但后者就不样,祝英台暗示那明显,他没有任何听不懂理由,除非梁山伯是有意为之。”
林导刚要说话,乔贺问,他远远瞧着汤贞打电话背影:“林导,您先告诉,那三年您觉得,梁山伯爱祝英台吗。”
“他当然爱。”林导说,毫不犹豫。
副导演从旁边对乔贺挤出个“你看吧”式笑容。
“但你要说他把英台当男人来爱,当女人来爱,不是这样,”林导说着,两只手伸出来,在半空中虚握着,像握着汤贞身影样,对乔贺说,“他把英台当作个美好事物来爱。像爱卷书,爱幅画那样爱,像爱只春归鸟,朵沾露杏花样爱,所有你能想到,美好东西,你怎爱它们,梁山伯就怎爱祝英台。你应该可以想象,乔贺,祝英台这个人,从出身到谈吐,从性情到相貌,都是过去那个穷小子梁山伯见所未见。英台是远在他生活范畴以外这样个人物。梁山伯当然会仰慕她,当然会注意她,但山伯又是个恪守规矩人,是个不伸手人,特别在感情上,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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