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不知道是他，”汤贞说着，顿
顿，“他也没说什
。就是，他看《花神庙》，然后说要为以前
事跟道歉……”
“道什歉。”
“他好像误会。他看电影，以为因为小时候事变成同性恋，”汤贞说，慢慢笑，“他说他当时只是喜欢，跟玩。他其实不是同性恋。什……”
梁丘云看他笑，却没法表现得
样轻松。
汤贞又和梁丘云说起他家里事情。他妈妈要再婚，昨天给他打电话，要钱办婚礼。
……
汤贞先去做饭。梁丘云洗完澡，坐在自己小沙发上，看着桌子菜，听汤贞进去冲澡声音。
汤贞出来时候发现梁丘云藏在桌子底下啤酒瓶。他擦着头发，抱怨：“你还喝酒。脸不会肿吗。还怎工作。”
梁丘云说：“有什工作。”
汤贞坐在他小板凳上，拿筷子，说：“电影呢，什时候开机？”
曦和那些人……每天都坐立难安。”
汤贞说不出话来。他好像很怕梁丘云难受似，梁丘云这句话说出来，汤贞哑口无言。
汤贞是很能坚持。起初医生叫他们终止这种关系。任谁都以为这不太可能，郭姐时不时就要问，你们是不是偷偷交往。谁也没想到汤贞坚持就坚持大半年这久。
如果不是这次……也许汤贞真可以坚持到所谓“健康”那天。
梁丘云紧紧握着汤贞手，他像片天样，从后背把汤贞整个人牢牢地抱住。
“不知道该给她多少，她可能又要拿去赌，”汤贞说，梁丘云翻块鱼放到他碗里，“妹也不知道她欠多少钱。”
梁丘云问，她要多少。汤贞说
梁丘云低头，没说话。
汤贞说，方曦和老板挺懂电影，他和那些老板不样，他不是坏人。汤贞说，他能帮们。
梁丘云点头。
汤贞说，以前在香城时候住他隔壁那个哥哥，前几天给他打电话。
“你接？”梁丘云问。
可抱得再紧，还是有地方深陷下去，空落落，像个无法填补黑洞。
“如果你是个女孩，”汤贞听见梁丘云声音在耳朵后面，“现在就带你回家……什明星，什偶像……”
梁丘云知道他抱着是个男孩。父母不会同意，辈子都不可能。
拍《花神庙》时候，导演当着很多人面说，汤贞是那种有猫性男演员，“谁也不知道他什时候就会悄悄，绕开所有人注意，穿过窗户，踩着阳台溜走。”
梁丘云低头看着，把汤贞看得清清楚楚。他知道就算现在时得到，时回来，若是哪天再被拍到，哪天再来什医生、经纪人、记者横插脚，还是说没有就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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