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还有什很重要事情,要告诉吗……”汤贞问他。
方遒哽咽着,咳嗽两声。赶忙从胸前西服内袋里拿卷叠得皱皱巴巴纸出来。
“有,有……这是上个月在澳门查到点消息,不仅和父亲当年被人诬陷案子有关,还牵扯到汤贞老师你,当时第时间就想找你,但四处有人跟踪,不敢明目张胆,只能——”方遒说得口沫横飞,更靠近汤贞,他手颤抖着翻开那叠纸,“汤贞老师,你看这个,这是当年父亲破产以后,第个报道你召妓丑闻记者,这个,这就是电影节上那个假妓女,你还能认出他们吧!你再看这个,看旁边这个人——”
祁禄原本坐在床边等待,听到这儿,他站起来,也要过去看。
汤贞直勾勾盯着方遒指地方。祁禄过去,汤贞伸手盖在那叠纸上。
怕连父亲保证金都付不起!已经落得这个下场,还不肯放过他,非要把他弄得残废,没法生活,才肯罢休。”
汤贞脸色苍白,听方遒说话。方遒握着他手。
方遒看着比汤贞年长不少,口吻却俨然个小辈。
“父亲没出车祸前,精神还是不错,除公司没有,至少别都还在。债主也没有上门逼债,和和气气,还找父亲请客吃饭。父亲当时说,那些都是他起打拼过兄弟,知道他方曦和有能力,还能东山再起,”方遒说着,深吸口气,“可那场车祸以后,他整个人都变……们家也彻彻底底完!”
“方遒……”汤贞轻声唤他。
祁禄还没反应,方遒先慌神:“汤贞老师……”
汤贞抬头看祁禄。
“汤贞老师,你再看看,”方遒说,看着那叠被汤贞按住资料,声音发抖,“这个线索找很久,父亲也看过,绝不会有错
方遒太激动,听不到汤贞声音:“什都没……家里车子被砸,房子抵债,四处筹钱,和亲戚朋友们借遍,借不到,谁还会借给们钱,没人相信方曦和还能还得上钱。父亲生性要强,从不服输,他得罪人连两条腿都要给他拿走,怎还会让他有机会东山再起。他没有希望——”
祁禄每次陪汤贞去看医生,总会遇到几个病人,反反复复,遍遍,每天每年,都在情绪激动地诉说着同样故事。他们机械地沉浸在那仿佛永远无法忘却悲痛里,因为个中情节回味太多遍,说起话来语速飞快,字眼像子弹样射出来,谁也没法劝阻他,只能听他遍遍全说完。
医生也曾问过祁禄,汤贞在家里有没有类似举动。
没有,祁禄表示,要有就好。
祁禄感觉汤贞好像随时要倒下样。汤贞身体前倾,拍方遒肩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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