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都有兴致，听她讲。
“子苑那小时候就漂亮，长得水灵灵
，见人就叫阿姨，那
乖。子轲呢，”于阿姨
板自己脸，“从小就这样脸看大人，还不爱进
们化妆间，那小爷爷，怎哄就是不肯进来！”
周子苑笑道：“子轲看见大人，有时候害羞。”
“谁知道他是不是害羞啊，反正他不爱搭理！”太太们都围着听，于阿姨戏瘾上来，还委屈上
，“小朱那时候就过来，左哄他右哄他，子轲啊，听话，小叔带你去办公室玩小汽车，”于阿姨随即又耷拉下脸来，“子轲就这样表情，也不看小朱，不看们！爬到那化妆间门口长椅子上——他那时候小啊，坐上去鞋都沾不着地，说就要坐门口，等他妈妈出去。”
阵哄笑声。
人员从走廊尽头拿着钥匙，路小跑，为众人打开那个房间。
“里面花是今早刚换，”那位工作人员说，“应着这个季节。”
于阿姨四处打量：“小朱还真是有心。”
“朱经理说穆老板别不喜欢，就爱这些花草，爱在自家看戏，”工作人员笑道，又问，“于老板看着怎样？”
辛姐小声问周子苑：“你妈妈这屋子，你常来？”
“小朱给逼得没法子，跑去办公室拿玩具，过来门口专门陪他玩，”于阿姨绘声绘色，说着指门外，“然后等她们娘仨下回再来，门口那些长椅子就都叫他们嘉兰人给换成软沙发，就给那小祖宗预备。”
周子苑插话说：“朱叔叔那时候常跑去家偷拿玩具。”
于阿姨笑，拍掌：“对，小朱买那些小汽车，子轲是来回拿走个。没过多久，全叫他拿家里去。”笑声中，于阿姨往房间更深处走，只听她说：“那小汽车可不便宜，个啊，顶们当时半个月演出费。蕙兰还专门打电话，叫小朱可别再买，趁子轲上幼儿园，赶紧回家拿吧！”
“可惜朱经理今天不在，不然要当面问问他。认识这长时间，还没听他说过这以前事。之前跟他打听，他不是说想不起来就是不知道，就装！”
“朱经理那个人，成天笑眯眯，
周子苑说，她很少过来：“妈妈很多贵重东西，小时候不许们碰。”
于阿姨问工作人员：“外面沙发怎没，都搬走？”
工作人员殷勤道：“是，这层现在不开放，演员化妆间都挪到楼下，就把外面沙发也搬下去。”
于阿姨突然回头找周子苑。
“子苑，这快多少年没来，”于阿姨说，所有人都看她，“记得年轻时候，子苑也就这高吧，”她在自己腰间比划，“蕙兰，带着她，还有子轲，哎哟！子轲那时候更小，丁点大，来化妆间串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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