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心吸着鼻子，嘴唇直哆嗦。郭小莉说：“林经理他们开
会，祁禄比你有经验。”
温心捂着嘴直哭。
郭小莉离开康复中心之前，和汤贞主治医生曹医生见
面。
曹年，国内知名临床心理专家，早在很多年前郭小莉就听过他名头。他早年在海外做研究，人到中年回国，在城里最有名三甲医院精神科任职几年。后来是他背后位朋友出资帮他开间诊所，便自立门户。他诊所门槛颇高，出诊时间屈指可数，出诊费也十分高昂，传说手里病人非富即贵。今年上半年，在汤贞病情持续恶化，接连更换数位医师也得不到有效治疗情况下，郭小莉通过多年积攒人脉寻找门路，终于敲开
同郭小莉起上安保公司指派另架直升机。
温心本以为郭小莉会痛骂她顿，会把她骂得狗血淋头，再把她这个丧门星从汤贞老师身边彻彻底底开除，撵走。
但郭小莉没有。郭小莉坐在直升机舱阴影里，身上穿还是多年不变那身职业套装。从起飞到落地，郭小莉始终安安静静，不发语。
直升机停在家医院楼顶，温心跟在祁禄身后下直升机。她很快和其他人走散，有人把她带去输液室，说要给她输液。温心不肯。
温心站在病房外，看到汤贞老师躺在里面，还在昏迷。她看到子轲、郭姐、周围大夫。她看到从走廊尽头赶来曹医生。
曹医生进去病房，先看到床上汤贞老师，又看郭小莉，这时他注意到周子轲在旁边。他愣，小声脱口而出“子轲”两个字。周子轲抬头，也看见他。
温心坐在车里，她问郭小莉，是因为她没看住汤贞老师，所以汤贞老师才要被送进康复中心去吗。
郭小莉沉默很久。温心听到她说，不是。“阿贞问题比
们想象，还要严重很多很多，”郭小莉说话向中气十足，这会儿像是被抽空气球，只勉强挤出些微弱话音，“没有别办法。”
温心坐在康复中心楼餐厅里，低着头。从昨晚过来到现在，她睡不着觉，吃不下饭，想去看汤贞老师，又觉得没有脸见他，最后只好在这里坐着等。今早太阳升起时候，不断有公司同事给她打电话，打不通就发短信过来，问她公司音乐节究竟发生什
事，目前是什情况，问你家汤贞老师在哪儿，送到哪里去，问温心是不是回京。还有公司李经理秘书联系她，称林经理大早要开视频会议，公司几个董事都在，点名要温心本人到场。
郭小莉在康复中心也待整夜，早晨她要去公司，便下楼让温心回家去休息。温心嗓子哑，说她会儿去公司开会。郭小莉说：“祁禄已经替你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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