汤贞翻着手里随手写
乐谱，问，“郭姐坐今晚班机回来？”
“那个英国节目场地没谈妥，
涉及到老外，手续就麻烦，”小顾说，“可能要到明晚
。”
汤贞没去公司，而是直奔新春晚会会场。他下车，又是数不清人来迎他。汤贞拿几张作曲人作词人名片，和越来越多大小人物握手寒暄。正巧费梦经纪公司人也在，汤贞手里端着杯咖啡，走过晚会编导办公室门外。隔着窗子，他瞧见费梦经纪人正深深埋着头，发着抖听晚会领导拍桌子。费梦大冬天只穿条纱裙，在旁边起鞠躬，噤若寒蝉。
＊
郭小莉人在外地，回不京，电话告诉梁丘云，汤贞闭关事出有因：“新春晚会那边可能要拿下他和费梦合唱。有位姓沈编导给个信儿，说阿贞如果还想争取这个节目，就把《如梦》改改交上去。这次晚会总导演其实非常喜欢《如梦》这首歌，最开始找到阿贞和费梦也是想做《如梦》，有些领导觉得歌词不够喜庆，阿贞工作又忙，没改出合适歌词，才换成后来这首。”
“你能记住吗？”汤贞问。
“什
啊。”周子轲懵懵道。
“
家门上密码。”汤贞道。
他又重复遍：“七八三三二九。”
周子轲眨眨眼睛：“七……”
生人。
汤贞伸出手，又摸周子轲额头：还是有点烫。
到底为什非要半夜在楼下等他呢。
周子轲想必很喜欢汤贞手，汤贞摸他，他眼睛落下，闭上。
汤贞心更软。
“怎还非要带着费梦？”梁丘云问，“不是已经有和公司孩子们起节目吗。”
“能争取还是争取下吧，”
物业经理带着指纹采集器上门。周子轲听见汤贞在客厅对人说：“……是，弟弟过来暂住段时间，因为个人情况，公司有很多顾虑，还请经理在郭姐面前帮保密下。”
经理认真道：“您尽管放心，业主个人利益对们永远是第位。如果隐私都不能保障，们也不会在北京立足这久。”
汤贞回头叫道：“小周。”
周子轲披着羽绒服，脸蒙在口罩里，从卧室慢慢悠悠出来。汤贞对经理道：“他有点感冒，怕传染给你们。”
汤贞上车，就听小齐说：“汤贞老师，昨天闭关闭得怎样？”
“你今天好好听话，不在家，你老老实实去医院做检查，”汤贞道，“下午做完也别在外面乱跑。”
周子轲乍没听明白。
这整天，他难道还不够听话吗。
“做完检查，如果你觉得没有地方去……”汤贞顿顿，对他道，“就回这里来吧。”
周子轲愣。汤贞说串数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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