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棵树,多少人走进园子,都忍不住被它吸引,”曹医生说,“可你若是沿着它叶片,层层剥下去,就会发现它里面其实是没有茎,这美丽,却是棵空心
郭小莉连忙否认:“不不,没有那严重。”
“阿贞那个时候不像现在。他只有在医院大夫面前才会表现出这些情绪。他那时是业界最红新人,是公司力捧偶像,人人称他是天降福星,他很健康,事业也蒸蒸日上,做什什都成功,当时就没有比他更成功——”
郭小莉语速变快,似乎急于证明在那些年代里,汤贞其实有太多逝去辉煌。
曹医生抬着头,平静地看着她。
“小莉,你看窗外。”曹医生说。
郭小莉点点头:“阿贞让不要和梁丘云起争执,让尽早和他解除误会。”
曹医生低头看看他笔记。天色将晚,曹医生只能捡几个小问题再问问。
“你上次提起,阿贞刚来北京时候,看过几个心理医生?”
“对。”
“为什?”
内面对这些挫折。”
“他就这走?”曹医生问。
郭小莉低下头,抿起自己嘴来。
她不是个善于倾诉人,对曹医生说许多话,也许都是她生平第次与人提起。
“因为那段时间很怀疑,阿贞到底是怎受那多伤,”郭小莉说着说着,嘴唇颤颤,“就是,说他几句……”
夕阳笼罩下,诊所花园里植被茂密。
片片绿色芭蕉叶垂下来,遮掉半面窗。
“这株芭蕉在这里种很久。”
曹医生评价它:“叶片宽阔,形如绢缎,色若翡翠,不仅美丽,”曹医生回头看郭小莉,“到风雨来临时候,它还能挡在窗外,为遮挡风雨。”
郭小莉有些茫然,似乎没听明白。
郭小莉回想想:“阿贞父亲早逝,他母亲待他,待他妹妹,都不好。可以说在情感上关怀上,缺少很多。等们发觉他对于梁丘云太过于依赖时候,切已经晚。”
“那时候阿贞多大?”
“十六七岁,”郭小莉说,“看好多医生,也没起什作用。阿贞那时候对他医生说,云哥不在时候,他就觉得云哥也像他爸爸妈妈样,不会要他。”
曹医生听这话,时间陷入沉思。
“他在很久以前,就把他自己人格,完全建立在别人对他爱上。”
“后来也很后悔,如果当初不说,他是不是就不会这走。阿贞那段时间也不会过得那难。”
郭小莉自言自语似:“后来,再也不说他,是云老板,说不起。”
“这件事情你问过阿贞吗?”
“问他什。”
“你对于梁丘云怀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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