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文涛从
那里距离跑马林地更近,附近都是森林,还有条溪流。艾文涛知道蕙兰阿姨以前爱去那边儿避暑,但都多久没住过人,现在天儿也冷。
“子轲受伤,每天换药,平时也要有人看着他,”周子苑说,暗含期待,“还是住在家里好吧。”
艾文涛留下吃顿午餐,饭桌上他和周子轲聊起上山时在山脚下接受盘查:“太严啦哥们儿,比夜里查酒驾还严啊!”
周子轲已经在楼上换过衣服,因为大夫建议初期多卧床休息,他是穿着睡衣下楼来吃饭。
听艾文涛话,周子轲笑:“你车牌他们也查啊?”
快就把汤贞领回家,不光是带来参加自己老子寿宴,还要在家住住上个月,不知道还以为已经注册结婚呢。艾文涛从小跟周子轲块儿长大,寒暑假也没来山上住过个月。从汤贞年中时候z.sha开始,几个月,他哥们儿搞个个全是大动作,不讲道理,让人连喘口气时间都没有。
艾文涛现在回头再看,觉得他们都低估当初这事儿对于他哥们儿造成多大伤害。
“周叔叔见过汤、汤……汤贞老师吗?”艾文涛问,话差点儿别在嘴里。
周子苑看他眼,摇头。
“不会不愿意吧?”艾文涛问。
艾文涛自己也感觉很冤枉:“外人啊,外人啊!”
也许因为周子轲平日里太少回来,总是三过家门而不入,也许因为他每次就算回来,也总是吃完饭匆匆就走,连分钟都不多停留。近十年来,周子轲就很少有这样穿着睡衣,坐在家人中间慢吞吞吃顿家常饭时候。
艾文涛瞧着旁边吉叔眼睛留意着他哥们儿,嘴里却不停关怀汤贞,问阿贞饭菜合不合胃口,就知道他哥们儿这是轻轻松松让全家人都上套。
汤贞本身饭量不大,但初来乍到,明显很难违背老人家好意。吉叔用公筷夹好些菜,放在小碟子里,如果递给子轲话,子轲多半会让老人家自己吃,但汤贞就会看着吉叔,受宠若惊似接过来,放在眼前努力吃。可他实在吃得慢,口口,像猫吃食,子轲在旁边时不时看他,看不下去就伸过筷子来帮他吃几口,尽快解决。
吃完午饭,艾文涛又问周子轲关于昨天夜里事故事。周子轲明显不愿多谈,把艾文涛送到家门口,让艾文涛不用多担心。“你以前都从谁那里听来那些话?”周子轲问。
连艾文涛自己都想象不到他会问出这问题。
“不会愿意吧?”
分明应该这问才对吧!
周子苑抬起眼,望窗外,脸上也有些紧张,对艾文涛说:“子轲好像随时准备带汤贞到小南屋去住。苗婶已经过去打扫。”
“小南屋?”艾文涛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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