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芝芸愣住。
她是个从小养在深闺女子,手无缚鸡之力,能手持匕首轻易伤人,多半还是这匕首之功。
这匕首,削铁斩金,匕刃之锋利恐怕世间难寻。
袁文光腹部溅出血沾崔芝芸满身,惊骇之间,她竟记得扯下荒草去堵袁文光口,以防他叫喊出声,引来远处小厮。
随后她便没命地逃,她也不知道自己要
“芸芸,别逃,你父亲犯下是重案,他回不来,从今往后,爷就是你家。”
她仰起头,看着天幕低垂云。
裂帛之音仿佛在她心上撕开道口子,将她与过去锦衣玉食无忧无虑生活刀斩断,下子,这些日子压抑着不甘、委屈、愤懑,通通涌到心头,化作蓬勃怒火。
什父亲回不来?不是他塞银子给官府,让父亲再也不要回来?若不是他,自己来京这路,也不会如此坎坷!
怨怒之下,崔芝芸竟奇异地冷静下来,她悄悄地抽回挣扎手,摸到柄藏在后腰匕首。
色上路,路为甩开袁文光尾随,时停时走,时掩时藏。
到京城近郊驿馆,青唯跟驿官借马,去附近集市上采买用度。
她们本以为已彻底甩开袁文光,谁知正是青唯离开这大半日,袁文光也到驿站歇脚。
他跟路,最后居然跟丢美人,狼狈之余,跟驿官要烈酒大肆狂饮。正喝得酩酊,与井边打水美人不期而遇。
青唯不在身边,崔芝芸看到袁文光第个反应就是逃。
每次青唯离开,都会将这柄匕首留给她。
她再三叮嘱她:“若非遇到难得过不去情况,这匕首等闲不出鞘。”
还有什情况比能眼下更难呢?
崔芝芸悄然取下匕首,撬开匕鞘,在袁文光最不设防刻,对准他腹部狠狠刺。
出乎意料地,她竟没遇上多大阻力,那匕首如入无人之境,在袁文光反应过来前,已整身没入他腹中。
这是郊外,附近只有无尽荒烟蔓草。她仓皇之中不辨方向,只记得四周草越来越深,越来越密。
而袁大公子似乎很满意这场追逃,寻而不得狼狈扫而空,他像只猛兽,充满玩味地看着自己猎物在逃命中脱力,他盼着她挣扎,最好是在他身下挣扎,这样拆吃入腹时才有意趣。
他吩咐跟来小厮:“你们在这里等着。”然后步步逼近自己猎物。
崔芝芸也不记得自己逃多久,只记得他满口酒气混杂着旁边水荡子青苔味直令人作呕,他喘着粗气,俯在她耳边对她说:“美人儿,从未有个姑娘如你这般,让日思夜想。”
“美人儿,从第眼见到你,就开始肖想你,这多年,咱们也算有情人终成眷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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