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唯话未说完,名厮役匆匆自前院赶来。
罗氏原本要陪着崔芝芸去里屋歇息,闻言惊愕道:“什嫌犯?此处乃刑部郎中大人府邸,怎会有嫌犯?他们是不是弄错?”
然而话音落,几名腰别云头刀,身着鹰翔袍玄鹰卫已然绕过照壁,步入院中。
头前两位罗氏居然还认得,正是昨日刚见过卫玦与章禄之。
“前夜在京郊偶遇府上两位表姑娘,在下就觉得可疑,循着踪迹去查,发现二位姑娘竟与京郊桩命案有关,眼下玄鹰司已取证查明,确定这桩命案系寄住在府上崔芝芸所为,是故特来传崔芝芸、崔青唯二人到府衙问话。”
线索。
念及此,他道:“青唯表妹,借步说话。”
将青唯引到廊庑下,“敢问表妹可认得岳州袁家袁文光?”
“认得。与芝芸上京路上,还曾见过他几回。”青唯担心崔芝芸,被高子瑜唤出来,目光还停留在崔芝芸身上,直到听这问,才似反应过来,“怎,死人是他?”
“找到时只剩最后口气。”高子瑜没详说,这毕竟是衙门案子,他不宜透露太多,何况玄鹰司人称是有嫌犯线索,临时参合进来,他也不知道眼下进展如何。
这话出,府上所有人目光都落在崔芝芸身上。
“不、不是。”崔芝芸目色惧骇,连连摇头,“没有杀人……”
“派胡言!”高子瑜往崔芝芸身前拦,将她掩在自己身后,“那死者堂堂七尺男儿,芝芸个弱质女子,如何杀得他?卫大人称已经取得证据,敢问证据何在?!无凭无据便要到府上拿人,天底下恐怕没这个道理!”
“何况——”高子瑜抖抖袖袍,负手冷声道,“京兆府办案,自有京兆府章程,若高某记得不错,玄鹰司该是另有要案在身,怎?玄鹰司是闲着没事做,自己案子查不下去,来管起京兆府闲事?”
这话说到末已然有讥讽之意,卫玦尚且沉得住气,章禄之却是个急脾气,脱口便道:“高大人要证据,沿途驿官、客舍掌柜、马夫,但凡见过你这两位表妹人,皆可以给出供词作证,高大人办案慢人步,怎倒还有理似?且玄鹰司要管这案子,自有玄鹰司道理,
“那表妹可知道袁文光可曾与谁结仇,又或是上京这路上,惹上过什麻烦事?”
青唯道:“对袁文光所知甚少,除离开岳州城时见过,后来就再没见到。”
“那芝芸她……可在途中撞见过袁文光?”
“应该不曾。这路上与芝芸直在起,不知道,她必然也……”
“少爷,大娘子,外头来几位官差,说是、说是要拿藏在咱们府上杀人嫌犯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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