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时将近,城中宵禁已过,府内静悄悄,青唯绕府看圈,府后院高墙上停着只隼。青唯抬起胳膊,任隼落在自己右臂,
“实在是庄上出事,在下不得不先步……”
“庄上出什事?”江辞舟不等他说完,“不就是进贼?”
他笑着道:“念昔家大业大,巍巍赫赫座庄园,进个贼,很正常,看这女贼两袖空空样子,也没偷着什,个被挟持人还想留下吃酒呢,念昔却不作陪,不知道,还当是败坏念昔兴致。”
“子陵哪里话。”
江辞舟盯着何鸿云,见他仍是犹豫,忽地道:“适才听人说那女贼闯扶夏馆,莫不是扶夏姑娘受伤?念昔急着赶去后头,可是为这事?这却不好,随念昔起过去看看?”
第个看花人,便不该做第个摘花人,想想,这话有理,但花开在眼前,赏赏总是应该。今夜到庄上,下马车时,隐约听见扶冬姑娘唱曲,甚是婉转悠扬。是个俗人,平生只好风月,奈何今夜纷乱,没赏曲氛围,改日另择地方摆席,不知请不请得动贵庄扶冬姑娘?”
这话表面上说给扶冬听,实际上却是说给何鸿云听。
要外借扶冬,何鸿云原本不愿,然而今日江辞舟先是将梅娘干妓子舍他,又在他庄上遭人挟持,他若不立时应,说不过去,于是痛快道:“这是小事,子陵只管定日子,差人把扶冬送去便是。”
旁扈从过来请示:“四公子,封翠院那边——”
何鸿云点点头,此前追捕女贼时,他隐约听说这女贼是混在梅娘干妓子中潜入庄子,尔后才闯扶夏馆。
那扶夏馆机关重重,岂是能轻易让人瞧见?
何鸿云不由踯躅,良久,心道声罢,这女贼虽狡诈,在他庄子上任意来去,不怕没留下线索,改日再找也是样。
在座宾客谁都不是傻子,他庄子进贼,响鸣镝,已然惹人生疑,如若他这就赶去后院,任人发现他庄中关窍,才是真正因小失大。
何鸿云念及此,笑笑,端起酒盏:“子陵说是,不过进个贼罢,何至于大惊小怪。今夜良宵佳时,你只当把酒共饮,不醉不归。”-
青唯把马丢弃在附近个巷弄,徒步回到江府。
他本来不以为意,后见这女贼凶悍至斯,才深感不妙。
扶夏馆被闯不要紧,她来得这早,就怕她还发现庄上其他玄机。
他必须尽快去后头看看,倘形势当真不妙,哪怕是跟父亲借来人手,绝不能让这女贼逃脱!
何鸿云见江辞舟吃邹平赔罪酒,正欲请辞离席,手已抬起来,手腕却被江辞舟握住。
江辞舟道:“念昔不起吃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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