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日,宋府小巧华贵软轿就进督府大门。宋毅埋首在公务中无法脱身,大概嘱咐福禄几句,就让福禄招待陪同去。
软轿从正堂径直到督府后院。然后在处不甚显眼小院前停靠下来。
宝珠下软轿,由王婆子扶着进院。
福禄在前面引着路,心里不是没有几分担忧,饶是那荷香姑娘这月来瞧着安分许多,可架不住有这天不怕地不怕宝珠小姐在啊。这万宝珠小姐又起什新兴念头,而那厢偏又再次昏头……
福禄抹把额头。但愿那厢已经长记性,不再犯昏罢。
为个区区贱婢,单是想想她那蠢劲,就令人收不住火大。
老太太狠狠剜宝珠眼:“也幸亏你大哥尚未娶妻,他后院尚且没个女主子。否则你个小姑子,不打招呼就冒冒失失插手你大哥后院事,说不好听简直就是不将她这个大嫂当回事,不异于是拿铁盆哐哐直打她脸面!她若是不记恨上你,那才怪。”
宝珠恼道:“记恨就记恨,谁稀罕!”
老太太凌空戳着她脑门,简直是恨铁不成钢:“你个榆木脑袋!你不用不听娘劝,要真等有那日,你作到让你大哥跟你离心,便是你悔哭死也来不及。”
宝珠气得直跺脚:“老太太!您再说可真要生气!”宝珠红着眼睛委屈快要哭:“也没做什呀,就是瞧着荷香挺可怜,想着反正大哥不喜欢她,待她不好,还苛责她,所以……”
进屋,宝珠眼便发现这屋子与上次来时大不相同。
先是进门就看到那夺人眼目深海红珊瑚盆
“如何不好,如何苛刻?短她吃?还是短她穿?珍馐佳肴,绫罗绸缎伺候着,白白送她场富贵锦绣前程,她还待如何?”老太太只恨不得能砸开那脑袋瓜看看,里头是不是装团浆糊:“再说她如何又该着你何事?她什身份?你又是什身份?”
宝珠觉得老太太好像说得对,可心里还是觉得不太得劲。自打那日从她大哥府上回来,大概也有个来月光景,这期间她没敢再去过大哥府邸,也没敢打听荷香是不是受大哥惩戒。倒不是因为对个区区奴婢觉得心有亏欠,只是觉得自己个主子,答应奴婢事却没做到,临终自己先跑留下那奴婢还不知结果怎样,每每这般想,心里总觉得挺不自在。
似乎看出她心中所想,老太太哼声,转过脸看向不远处王婆子:“隔日你带着宝珠去督府走上遭,让这个榆木脑袋看看,人家那厢是不是过得锦衣玉食,可是用她这个蠢丫头来解救?”
王婆子赶忙应。
宝珠拧身子哼声,可到底没有出口拒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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