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子期抬头看她眼,总似蒙层心事眸里,有些苏倾看不太清情绪。
不等苏倾再细看,他已转身离去。午后斜阳打在他单薄背上,拉在地上影子削瘦,文弱,清矍,又孤绝……
那日之后,苏倾有好长段时日没见着沈子期。
直待旬休日这天,拉学子们去城里时,方从他同窗口中惊闻,那沈子期竟是休学,放弃来年春闱,转而去城里处私塾教书。
苏倾简直不敢置信。
大汉深深往沈子期脸上看过,而后挥手喝道:“走!”
那几个大汉面面相觑,按捺住心中不解,忙抬起地上两三个哀嚎不已同伙,随着他们首领钻入丛林中匆匆离去。
回城路上,两人皆沉默好长时间。
直到快临近街巷时,沈子期方率先打破沉默。
“近来城里城外鱼龙混杂,若无紧要事,莫要随意驾车走动。”青年声音带着清哑,语调却是惯有没有丝毫起伏:“尤其是城外,还是莫要再去。”
膛。
大汉怒喝:“上!杀光他们!”
面对来势汹汹七八个壮汉,沈子期却毫不畏惧,便是赤手空拳迎战也是游刃有余,手脚拳法皆有章程,看便知是练家子。
在手持长棍汉子迎面挥来之际,沈子期侧身闪,而后眼疾手快抓住大汉手腕,用力向上折,但听声痛嚎,下瞬那半丈来长棍子就落在他手里。
有长棍再手沈子期更是如鱼得水。
沈子期学问在书院里是拔尖,中举是十拿九稳事。在这个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年代,像他这般贫寒人家出身人,科考是出人头地唯路子。他苦苦求学这多年,眼见就能学有所成,马上就能实现人生抱负,却在这档口要放弃,简直是令人扼腕。
“他……可是顾虑盘缠?”
听得苏倾询问,明宇耸耸肩:“沈子期从来性格怪异。你若硬说他是家境贫寒吧,貌似也不尽然,若真贫寒,怎又有余钱常去接济灾民
苏倾忍不住拿余光扫眼沈子期。
此刻他又是副文弱书生模样,俨然不见之前于城外迎敌锐利气势。
当真是判若两人。
苏倾其实有满腔疑问,可他不主动说,她便不会主动提。
离别时,苏倾对他真诚道声谢。
劈、砍、投、掷、挑、斜刺……青年明明单薄清瘦弱不禁风,却筋骨有力,那棍棒在他手中硬是舞出□□孤势群雄来,令人不能等闲视之。
为首大汉见他挥棍手法,惊疑不定:“魏家枪!你是……”
沈子期面色变,而后抬起棍子狠绝敲上大汉后颈。
大汉捂着颈子连退数步,见同伴有人挥刀冲那青年而去,赶忙喝止:“都住手!”
其他大汉险险停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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