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毅暗恨。他着实不该再令此女牵动他情绪。
既然已下定决心与她划清界限，那她如何与他又有何相干？就算她待他视若无睹，就算她……是真不认得他也好，故意不忽略他也罢！
宋毅只觉得头突突
痛。
暗压心中情绪，他沉声吩咐福禄拿来氅衣，披上后阔步走出
府邸。
地上大多是些酒罐子。
小二倒不以为意，因为来茶楼喝酒人虽少，可也不是没有。
倒是桌上其中
玉蝶空空如也……小二不免嘀咕。若他没记错话，之前这玉蝶里面还是有几块先前客人吃剩点心。貌似还有块被咬上半口，似乎先前客人觉得不对胃口，又放下。
小二不免咂咂嘴，只觉得贵人只怕是有些难言怪癖。
之后近个来月光景里，福禄随着他们家大人数次来此间茶楼。福禄暗自数数，不下五回。
见那贵人脸色不善，迅速反应过来，忙回道：“贵人，这之前再次待过两贵人，小哪敢细看？雅间内外都有下人把手着呢，便是送茶端水，也都是下人代劳，没让小过手。小实在是……”
“出去。”
话还未说完，便听那贵人不耐喝叱。那小二哪敢耽搁，手脚麻利便要收拾桌上杯碟离开。
“放下。”
听到陡然传入耳中厉喝声，小二迅速反应过来贵人指是什
。正端着剩余几块点心碟子双手哆嗦下，而后轻轻放下，不敢再说什就赶紧离开此间。
回回过来时，他们大人总是抬眼反复在人群中逡巡，便是离开时也似有些不甘再扫眼过遍，直待没见着人，这方沉冷收眼。
这些天老太太已经几次找他过去问话，言辞间多是想让他再去跟大人提下，这些天梅花开得盛，不妨再约上那卫家小姐去赏梅也好。可福禄眼瞅着大人神色日沉过日，觉得还是不提为妙。
趋近年关，福禄也不知是不是他们大人终于散心里那股执念，这几日总算没再踏入那间茶楼。
宋毅也不是没察觉到那些时日他不正常。可他着实控制不住，往往待反应过来时，他人便已经出现在那间茶楼大门口。
想他宋毅为官多年，在波谲云诡朝堂中处身多年，何曾有过这般自控力薄弱时候？不过是区区面，不过区区面罢！
福禄刚到雅间门口便见着那小二缩着肩膀出来。
“拿些酒来！”
里面传来声沉喝令福禄蓦停脚。下意识抬眼环顾这茶楼，不免再次苦笑下，却也不敢耽搁应下。之后匆匆下楼，嘱咐下人出去买酒。
直待暮色四合时，那间雅间门才再次从里头被人打开来。
待见人微醺出茶楼，那小二方敢上二楼去收拾那杯盘狼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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