跪道相迎百官齐齐拜倒,山呼万岁。
宣化二年冬。
外头冰天雪地,慈宁宫内温暖如春,只是里头气氛却并不算是融洽。
“娘娘,之前与你商量事,你考虑如何?”
老
田氏又道:“老太太大可不必将其放在眼里,平白给她抬身份。您就擎等着瞧好,不出两年功夫,大伯待她也就淡。届时大伯娶妻生子,哪里还记得起这号人来?”
说着,她不由将话转,别有深意:“就是记得又如何?不是还有大房主母在嘛。”
这话当即是说到老太太心坎里。尤其是生子二字,更是提醒她,那人便是再有宠也无妨,当真是碍不着哪个。
老太太彻底消火,此事便暂告段落。
显德四年春。注定是要载入历史年份。
,还不如个不着调女人。”
田氏忙安慰:“老太太,您这是哪儿话?您是谁,她又是谁,莫说是拿她来做比,就是单单从您嘴里头提到她,都是平白降您身份。”
见老太太面色渐缓,田氏也稍稍安心。
自打大伯前头雷嗔电怒过来接人后,她心就开始扑通扑通没安稳过,人也开始坐立不安起来。
她本以为那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玩意罢,哪里料得大伯竟对其这般宠爱和重视,竟不惜给老太太个没脸。到底是她错估大伯对那女子看重程度。
未至五月,圣上便驾崩。
只隔堪堪日,右相也随之撒手西去。
京师戒严,丧钟敲响,讣告天下,举国哀悼。
国丧大礼后,宋毅亲自牵着大皇子手,走过汉白玉云龙石雕御路,入金銮殿,扶他上高高龙座。
宣读诏令,大皇子登基,改年号为宣化。
她现在不怕别,就怕老太太不依不饶再闹下去,将事给闹大。若是大伯恼火之下就要追其根源,再查到是她这先起头给挑拨,那还得?
且不提她明哥入国子监是她大伯手操办,单是她那对大伯极为敬重相公,若知是她在挑唆,都只怕是要撕她去。
“不过个奴才秧子出身丫头罢,也不知他是犯哪门子邪,这多年,还真是对她撂不开手。”老太太仍旧有些意难平:“你倒是瞧见那真章。你说说看,她可就是那倾城还是倾国样貌,就能将那爷们给迷得晕头转向?”
田氏听出这话里不满以及忌惮,想想,便笑道:“可不是,不过是再平凡不过丫头而已。想来是之前大伯当是她人没,本遗憾着,这会失而复得,难免会稀罕阵。依看呐,那丫头不足为惧。即便是日后大伯念着几分情谊,要给她个名分,到头来还不是要求到老太太您跟前?”
老太太琢磨,心气顺畅几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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